他当时不愿意,可那皇帝居然说既然君泽给他了,便是她的东西,如果不给,就让他入宫为妃,到时还是宫中之物。
于是他只含恨妥协。
元宏痛惜道“你若随朕同去,这些身外之物自是无关紧要,你留在此地,给些物件,让朕睹物思人都不可么”
萧君泽忍不住磨牙“你最好快点走。”
于是在恋恋不舍中,元宏踏上龙船,就此离开。
萧君泽当然也不能直接回府,毕竟周围都是皇帝留守襄阳的臣子,只能借远眺为名,去了襄阳城楼,看着他们离开。
城墙上,寒风呼啸,他身边只跟着青蚨和谢川淼,许琛在周围警戒,萧君泽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烦心之事。
“公子”谢川淼旁观了这一切,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您无需要惆怅,陛下并非是怀疑您有不臣”
“他是,”萧君泽闻言,展颜道,“做为皇帝,他本就应该防备所有人,而我,终于也在他的名单上,这并不是坏事只有宠物,才不需要被防备。”
如今,他的实力,已经让这位北国之主,不能无视了。
随后的时间时,北边消息一一传来,比如南朝派大军攻打楚王戌、涡阳等淮河之北的北魏城池,北魏先胜后败,两边相互拉锯等等。
但这些事都和萧君泽没什么关系。
襄阳的正月在零度附近徘徊,高大的秦岭挡住了北风,襄阳城在经历了巨大动荡后,开始进行重建。
萧君泽做为襄阳的最高长官,他今年才将将十三岁,虚岁十五,也勉强算是成年人了。
但这个年纪便能当上一州刺史,自然是纯纯的皇帝近臣,一时间,凡是留在襄阳的世家豪强,都如潮水一般,开始想尽办法,想要登门拜访。
接待人物不是萧君泽擅长的,他手下斛律明月也好,青蚨也好,都不太会,而在洛阳时,这些杂事都让冯诞帮萧君泽承担了。
现在,到他独立的时候了。
好在,这时候,谢川淼站了出来。
出身陈郡谢氏的他,虽然只是支脉,但待
人交往这事上,却是顶级选手,整整一个月,在他的操办下,襄阳城中大户们纷纷感觉到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人心便略微安宁下来。
谢川淼也将这些世族的消息收集起来,传到萧君泽面前。
这次皇帝南征,对雍州的世族造成巨大打击,如韦氏等大族早早就已离开,走不了的,是一些乡豪与寒族。
他们大多在乡里拥兵自守,这次想要推行三长制和均田制,还需要得到他们的支持。
萧君泽为此去询问了同样留在襄阳的镇南大将军元英至少在短时间里,他们是需要合作的。
元英如今三十出头,生得高鼻深目,英姿勃发,不笑时威严深厚,微笑时却显得十分温和,发丝微微有些黄,在城中时,已经换上汉服,他原本是北方边军统领,擅长吹笛,还会一点医术。
“早就想与你相见,只是陛下将君泽你护得太紧,”
元英听到君泽主动前来拜访,十分高兴,亲自在院中摆出炭火,为他割下现烤的全羊肉,“如今陛下远行,这襄阳城中,还要多依仗君之大才啊”
萧君泽和他谦让了几句客套话,两人对笛子、音律展开了探讨。
萧君泽拿出一盒从芦苇里切出的薄膜,将其贴在竹笛的第二个孔上,那声色瞬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