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正月的冻雨,夹着雪花啊天道恒常,哪会因为他是皇帝就不下了”魏知善感慨道,“他当王上的都不避雨,其它随从敢打伞么冯司徒就跟着他从头淋到尾,然后便病倒了。”
萧君泽心说这不就是自己淋雨还要扯别人的伞么,这皇帝未免太不懂事了些。
“事就是这么个事,”魏知善无奈道,“冯司徒患病后,病情一直反复,我先前去把脉时,便觉得不对,伤寒论中有云脉弦者生,涩者死,我和冯太夫,都只是尽天命罢了。那柴胡药剂我给他服用过了,可惜效果并不明显。”
当然不明显,萧君泽心里有数了,柴胡剂主要是退烧、治疟疾,这位司徒却显然是感冒发展成了肺炎,药不对症了。
“这有些麻烦啊。”他皱眉道,“阿姐,你估计,他还有多少时日”
看来不弄点事情不行啊,可整活的话,也是需要时间写剧本来准备的,所以他需要一点信息。
“我估摸,他毕竟年轻,正值盛年,应该还能坚持十余日吧。”魏知善估算道。
“嗯,够了。”萧君泽点头。
魏知善微微挑眉,显得有些小兴奋“万事小心”
“知晓。”
萧君泽回到营帐的途中,就开始思考要怎么做,北魏皇帝的大营显然是守备深严,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不说,效果低下。
还是在攻打钟离城的局面里做手脚
如今出城可不太容易要是能混到他们身边就好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小黄门过来,说是要看个乐谱。
萧君泽随意拿出了一本文字谱,这是他昨晚回来就写好的,这时候的乐谱没有经过后世的发展,十分机械,就是写下按孔的指法顺序,既没有音阶也没有节拍标注,甚至连标点符号也没有。
但乐谱递给小黄门后,对方却没有走,而是看着少年无知的模样,冷笑一声“你这奴仆,不会真以为自己有资格递上乐谱吧,速带着你那笛子,给司徒吹曲。”
“等等,狸奴是我的,便是冯司徒也不能随便抢我的奴仆”拓拔璨急道。
“呵,奴奉的是陛下的旨意,拓拔佐郎,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奴仆,与奴闹到陛下面前么”那小黄门尖声问。
少年的脸在
一瞬间涨得通红,
看着萧君泽,
又看着那宦官,一时间,眸中震惊、不舍、犹豫,还有彷徨,他抖着唇,很想如洛阳城中的纨绔那样,将他轰出营帐。
但一想到还在敌国手中的父亲,还要靠陛下来救助,他几乎将唇咬出血来
就在他无助挣扎之时,萧君泽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请公公稍等,我这便去拿笛子,”萧君泽平静地收回手,看了一眼少年,嘱咐道,“我不在,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在少年伸手想要挽留,却又停住的姿势里,他拿起长笛与荷包,便转身离开。
“狸奴”少年在身后的声音几乎撕心裂肺。
萧君泽听到了,但未回头理会,他飞快思考着。
到冯诞身边,这也不错,想做什么事情的话,倒是更方便了。
被引入王帐之前,萧君泽让人检查了他身上没有利刃。
萧君泽的一些小武器很顺利地通过了安全检查,那铁管子是用来是用来拔火罐的去除体内湿气懂不懂不懂去问徐太医。
那纸弹壳里是烟灰,是一种香囊他身体虚弱容易晕眩,这种药粉能提神醒脑。
至于那几个小圆球,打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