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过去,二月时,朝廷的局势越发紧张,萧家这场叔侄内斗开始进入新的局面,首当其冲的就是萧君泽的两个皇叔先后死去了,死去的原因是“忧虑而死”。
但是在南朝,忧虑而死其实就是被逼死的换个说法,这种死法过于常见,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
可到了三月时,这巨大的,终于还是荡漾到了萧君泽处。
三月,西昌侯的秘昭传给了诸王的典签,内容非常简单“不许诸王与外人接触。”
姜左在接到这封书信后,叹息一声,转头便找上了萧君泽。
“让我去梁园暂住”萧君泽立刻摇头,“不要,那里不好玩。”
姜左哄道“殿下放心,那里不但已经有数十名铁匠,还有老奴从建康城重金购来的丹炉,那可是当年葛洪仙师用过的丹炉,比这小城好上百倍”
萧君泽这才勉为其难道“那便依典签之言吧。”
于是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城外的梁园。
青蚨神色有些忧虑,他非常清楚,去了梁园,周围都是典签的人,到时就是真的生死由人了。
“青蚨,多喝水。”萧君泽收拾东西时,还不忘记提醒他。
青蚨无奈叹息了一声“是。”
时间很快到了四月,莺飞草长,万物争春。
梁园的春景十分美丽,一些桃树在寒风已经挣出一个个小小花苞。
好在姜左对萧君泽还是有几分怜惜之情,只是让人阻止了园中仆婢外出,其它生活物资,倒从未少过。
天气暖和了,萧君泽的小玩具的进度也到了尾声,他追求是的防身,枪管长度只在十公分左右,这个长度,用金刚钻来开孔是能做到的,只是需要一些细心和耐心,搭建一个小车轴,一点点较正、打磨。
青蚨看着小殿下一天四个时辰都做在辛苦做手工,不由劝道“殿下,您千金之躯体,何必如此辛苦。”
“哪里辛苦了,”萧君泽一点也不觉得,他拼起一个纸壳弹药,拈在指尖,给青蚨炫耀,“这东西可好玩了。”
青蚨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哪里好玩。
“你不懂,”萧君泽把弹药装入零件的弹孔,微笑道,“只要想想它第一个受害者能名留青史,被以后的学子每次考试拿来鞭尸,有一时代来当观众,你就会觉得非常非常好玩。”
这是他最近想到的新乐子,简直能快乐到让人头皮发麻。
青蚨总担心自己害怕未来,但这真的是想多了,他从来不怕的好吧
“原来如此。”青蚨不能理解,但微笑点头。
虽然听不懂,但殿下开心就好。
这时,一名仆妇送来春花,青蚨接过,准备插瓶。
萧君泽因为身体的原因,没要贴身婢女。看到这老妇脸上有些忧色,不由叫住她,问了些话。
庄园里除去青蚨手下的奴仆,还有许多原本的王家的奴仆,当初一起送给了萧君泽。
“你说,王郡守把你收为奴仆,却还是大好人如今换了主人,不知深浅,所以忧愁”萧君泽听到了这个奇妙的理论,“为什么”
“回、回殿下的话,”那名老年仆妇也不知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跪在地上,颤抖地道,“入、入了王家,不必服劳役,也不用交朝廷的租子,偶尔朝廷要、丁役,也都是挑那些老病之人,我等的日子,便过的得好、好些。”
“可是,从前你是自由身,现在成了奴仆,他若愿意,可以轻易把你卖掉或者处死,你不怕么”萧君泽好奇地问。
那仆妇讨好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