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无法不在意白寻和陆敛越来越浓的火药味,但一提到假发,时启就先忍不住笑了一声。
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陆敛“时、启”
“你们聊吧”时启立刻道,起身把椅子一推,逃之夭夭。
时启推门出来,正想松口气,却发现江允就靠在走廊的另一侧,单手插兜,另一手则搭着刚脱下来的外套,面容冷淡,和一旁的队员说着话。
时启顿时有种跑错片场的尴尬,然而他正想离开,队员却道“我明白了,队长,我会努力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聊”
说完,一阵风刮过,那名队员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启“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只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江允抬眼,看向时启,“结果出来了”
“还没有呢。”时启呼出一口气,“里面人多,我出来透透气,刚才你们的表演,很棒,非常好看,如果我是观众,我也会投给你们。”
“哪个你们。”江允淡淡道,“说清楚点。”
这人怎么说话还咬文嚼字的,时启知道江允想听什么,可他偏偏不说“当然是投给白寻啦,难道投给你吗”
关于江允骗他日记本密码这件事,时启还记忆犹新。
看了就看了,看完还给他改个密码,改完了还不告诉他,让他猜来猜去时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抱歉,刚才完全没有看你的舞台呢,还是白寻好看。”
“嗯。”江允神色未变,他斜斜一扫时启,突然道,“张嘴。”
时启正懵着,糖纸拨开的清脆声响起,随后一个橙黄色的棒棒糖出现在他的眼前。
时启莫名其妙地含住糖,然后江允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腮帮子略微鼓起来,看起来忽然有几分可爱。
“你不素不喜欢次柠檬味的糖果嘛。”时启含糊不清地问。
实际上,他就没见江允吃过棒棒糖这种东西。
江允不说话,他的纯黑眼瞳在走廊光下刷上了一层柔和甜蜜的琥珀色,令他看上去柔和温
暖了许多,面无表情地吃着糖果,就像一个故作成熟的小孩。
时启笑了笑“你觉得我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不知道,没看你的表演。”江允漫不经心地回击。
时启“”
做人这么有攻击性可不太好啊,时启正在想该怎么怼回去,却感觉到自己另一只手被人碰了碰,像是无意识的碰触,然而紧接着,江允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叩开了时启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而走廊的摄像头拍不到这一幕,因为江允随手将外套罩在了他们相握的手上,什么也看不见了。
时启不知道怎么,就感觉脸有点红。
“你干什么啊”时启试着往外抽了抽自己的手,但江允牵得很紧,像是怕时启跑了。
时启的发型吹过,蓬松柔软的发丝在暖黄色的光下显得缱绻温柔,他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段清瘦洁白的锁骨,而再多的细节,则是被一段丝带系住,什么也看不见了。
舞台上的时启,仿佛攫走所有人的空气一般,让人无法移开双眼,在那圣洁的,诱惑的,禁欲冰冷的明暗之中,他犹如一颗璞玉,在舞台的浇灌之下一点点散发出他原有璀璨夺目的光辉。
“刚才就很想亲你了。”江允说,“但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意思是,现在这样已经是他克制过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