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使然,江允向来不喜吐露心里话,对他而言,做事比说话要实在许多。
然而,有人就是想听他说,他也没办法。
时启
这个“有人”是指他吗
时启正想感动一下,看到这个内容,忽然间有些感动不出来了。
练习室也的确不是个好地方,练习生若有若无的视线,与头顶仍在运转的摄像头,无一不在告诉时启,还是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江允拉拉扯扯了,影响不好。
好在江允说完那话后,便起身,拉住他的手,打量他的表情“现在可以继续练习了么”
时启说“你刚才的话,不会就是想让我继续练习吧”
江允彬彬有礼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给我扣帽子。”
这个嘴硬的男人,你已经暴露了你知道吗
江允换衣服去了,他那衣服被时启揉得一团乱。白寻捏着酸奶递给时启,说“不哭啦”
buff时间过去,时启又恢复了正常,揉了揉眼睛,哭得有点难受,说“我没事了。”
白寻上前一步,他比时启高一头,两人距离缩减至社交礼仪之外的距离,更为亲密,但时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离白寻远些。
“你躲什么”白寻啧了一声,低声在他耳畔说,“咱俩都睡过了,你还这么见外”
时启“你不要乱说啊”
白寻坏笑一声“那你说,我该怎么说我说的不对吗”
时启现在觉得白寻越来越像直男了,只有直男才会这么毫无顾忌地和同性开玩笑
不对,他也是直男啊。
时启突然发现了这个盲点,所以,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呢
他完全可以怼回去。
“你的床太小了。”时启淡定地拍了拍白寻肩膀,遗憾道,“不够睡啊,没下次了。”
白寻“”
而在这之后,没几天就是彩排日了,大家几乎用了一切的时间去练习,确保身体能够产生肌肉记忆。
而很快便迎来了贺随的第二课。
仍然是在那个小教室。
时启走进教室,这回特意先关上了门,才回头寻找贺随,而这间教室里,多出了几样东西。
镜子。
一盒零食。
以及一根绸带。
时启有点疑惑,而贺随却不在室内,时启蹲下身,打开那盒零食,那是一盒草莓巧克力棒。贺随拿这个做什么
“我就买了一盒。”贺随含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吃完了,我拿什么教你”
时启回过头“用这个教什么”
贺随今天穿一件米色丝绸衬衫,衬衫的衣领,袖口与衣摆处皆缀有细密金丝的纹样,高贵而不失优雅,衬衫束之以皮带,长裤则同样具有垂感,而最为吸睛的,则是他
胸口的黑宝石胸针,随着走动的步伐闪烁出危险神秘的光辉。
贺随的确是个天生的衣服架子,他良好的姿态,与那近乎完美的体格,被这件半透不透的衣服衬托得无比性感。
是的,就是性感。
贺随今天同样是长发造型,而与他的全身服饰所相呼应的,他今日还戴了一副银框的单边眼镜,镜架很细,镜片则时不时倒映出冰冷的反光。
性感与斯文相交织,时启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应景的成语
倘若贺随是妖,或许他早已迷惑了无数人的心神。
时启舌头打结“你怎么穿得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