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睡得正香,方殊流半是怀疑,半是忍不住地目光逡巡,而后意识到自己这举动不能说是不礼貌,甚至有点流氓,便像触了烙铁一般收回了手。
“时启。”方殊流沉声道,“醒醒。”
再次回想起这猫咪的异常行为,似乎就是从时启离开那一刻开始的,倘若按照逻辑来说,也是非常
一点也没有逻辑啊
时启咂咂嘴,完全没听到方殊流的声音,正与周公约会到关键时候,似乎是失去了热源,不自觉又动了动身体,把头迈进了方殊流怀里,一手抓住他的睡衣衣领前襟,把他抱得更紧了。
方殊流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那味道他很熟悉,正是几小时前他亲手打开的一瓶猫用沐浴露,方殊流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咬牙切齿地看着时启。
方殊流曾经为了寻找时启,也找过不少类似的男孩,他们都有一个特点,柔弱,易碎,但给方殊流的感觉都不太对劲。在外人看来,方殊流纯粹就是个花心风流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男孩没兴趣,他又不是给。
但看到时启的那一刻起,方殊流心中十几年的空缺遗憾终于被弥补,与此同时伴随而来更汹涌的情感,则令他不知该如何抒发,他面对时启时,总想逗他玩,看他生气,心里便生出一种非常诡异的满足感。
他在意我。
而现在,时启身上不着片缕,猫不盖被子,连着变成人的时启也丝毫没有遮拦,他却无知无觉地睡着,方殊流内心的冲动几乎要破茧而出了。
从没有觉得,同性的身体那么好看,好看到他都快要忍不住了。
方殊流的眸色骤然暗沉了下来,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时启,指骨因为用力收紧关节处泛白,他仿佛被诱惑般缓缓靠近时启,微微偏过头,高挺鼻尖在时启柔软的脸颊上蹭了下。
随后他偏过头,一手撑在时启身体一侧,动作轻柔但准确地含住时启的唇,仿佛在吃一颗棉花糖般,试图把时启舔醒,而时启睡得脸颊微微泛红,竟然无意识地在回应他。
方殊流“”
方殊流极为狼狈地起身,冲进了浴室,一脸麻木地开始洗冷水澡。
不能做禽兽起码也得等时启醒了再说。
方殊流不敢把水温调得太低,万一真感冒了就不好了,然而他那处受刺激太大一直消不下去,方殊流打开手机,搜了个东西,随手放在台上。
片刻后,金刚经那令人清心寡欲的声音幽幽传来。
方殊流从浴室出来,时启已经把被子都卷走了,方殊流顿了顿,从旁边又拿了一张被子,这样也好,免得擦枪走火。
方殊流躺在床上,忍不住看向时启,时启肩膀露在外面,白得几乎在发光。方殊流忍不住抬手,把被子给他往上扯了扯,
眼不见为净。
还是睡吧,明天再问问时启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殊流闭上眼睛,十几分钟后,却感觉自己怀里一沉,时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另一床被子已经被他无情地抛弃了。
方殊流霎时惊醒,喜欢的人在怀中,任谁也不能坐怀不乱。方殊流那一通澡几乎白洗了,他咬着牙,拧着眉,心里开始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然而完全没用。
方殊流难得爆了次粗口。
时启,明天你给我等着。
次日。
时启睁开眼,他睡了个好觉,动物的睡眠比人类更好,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他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