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不是”
“陈之微”
短促的,易碎的词语与名字从他口中倾吐而出,他恍惚中看见陈之微向后退了几步,他便立刻想要扑过去,却踉跄地半跪在地上。
迦示忍不住跪行过去,手勾住了她的腿,他用脑袋抵住她的膝盖,用力汲取着那一丁点属于她的温度与信息素。痛苦、挣扎、绝望全部攻击过来,无数个相似的,被控制的恐惧场景也让他模糊了时间与空间。
“别走,陈之微我害怕”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可是却支离破碎,艰难至极。
下一秒,一只温暖的柔软的手覆在他的头上。他用力仰起头,想要迎合她,她便弯下腰,抚摸他的头。
“我刚刚说的气话,我怎么会对朋友生气呢我怎么会嫌弃朋友没用呢。”她扯开了他攥着她腿的手,蹲下来看他,“我不是有意说气话的,我只是觉得很难过,为什么要骗我呢”
迦示的眼睛茫然了一瞬,又离开抓住她的手,把脸贴在她的手腕上。用急促的呼吸去掠夺感官上的温度与气味与柔软,他的泪水顺着他的手掌落下,湿润的黑发黏连在苍白的脸颊上。
“我易感期来了,我害怕,我不想让别人找你,也不想让你找别人。”迦示的大脑一片混乱,本能的恐惧让他将一切倾吐而出,“我知道你想去找那个oga,我不要,为什么总是oga为什么总是江森”
他的脸反复
摩挲着她的手,几乎带着渴求,脸颊也越发灼热。但很快的,他的恐惧与躁动被安抚下来,理智逐渐回笼,他的眼神又再次茫然一下。
又一次,被催发了恐惧症。
“你知道那个oga是谁”
迦示察觉到目前的境况,几乎想要用力扼住她的脖颈,质问她为何总要如此羞辱他,总要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如此狼狈。恨意、羞耻、崩溃一并袭来,迦示凝视着自己的手,灰色的眼睛里暗沉至极。
我心里火急火燎,眼睛死死地盯着迦示,快说啊,眼看着快到关键信息了,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嗯清醒了以前没这么快脱离啊,难道是成长了
我正疑惑,却见迦示朝着我伸出了手,动作极其快地按住了我的肩膀。下一秒,他像条狗一样扑过来,紧接着,他拥着我倒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
我立刻挣扎起来,一转头,却发现迦示蜷缩着身体拥着我。他像是仍然没有清醒一般,用头贴着我的脸,呼吸凌乱,“陪我,我,我好累。”
他说完,便像是没电了一般昏迷了。
我草,就差一点关键信息了干什么啊好恶心我用拳头使劲擂着他的肩膀与胸口,他却一动不动,仍像是恐惧症没结束一般寻找着安慰物。
大哥你真昏迷了吗怎么能有这么大力气啊嫩爹,松手松开好恶心给老娘松开啊我用力地从他怀里挣扎,挣扎出了一头汗水,很快的,我也挣扎累了。
正当我快睡过去时,我听见终端震动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从口袋里拿出终端看了眼。
季时川你怎么还没宿舍啊
季时川我给你带了吃的,等了你好久。
季时川今晚有宵禁你别忘了,如果十二点前不回来的话,被风纪执行会的人发现算作违规。
季时川上报上去会有体能与作业罚训。
季时川吃的给你放门口了,我回去咯,对了,你哥哥刚刚来过,我帮你瞒过去了。
季时川叼玫瑰jg
陈行谨来过
不对,罚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