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治治你的癔症吧,”江森深呼一口气,“而且她简直像个灾星。今天才入学第一天,我和迦示进了两次仲裁办,被扣学分,还有你肩膀上的枪。”
季时川“我只是碰巧被射到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江森冷着脸瞥了他一眼,“那个人叫陈行谨,是吧你是不是去找他了,刚刚我收到老师的通知了,说他那边上报公寓设施有损坏。”
季时川扬起眉头,望向江森,“那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
“你的威胁对我有用吗”江森的黑眸中没有起伏,神情倨傲,“我不会做什么,我也没有闲情逸致去针对谁。”
“早说清楚不就行了,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不会做什么了,行了吧。”季时川没好气,斜着眼睛又看他,道“那你以后能离她远点吗”
江森“你能不能去死”
他几乎有些气笑了,抬起手把季时川推到一边,转身就走。走远了些,他脸上的镇定才有所动摇,脑中仍有些错乱。
太荒谬了。
陈之微是aha,还说她并不喜欢aha,那她和迦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她其实只是在隐瞒性取向不对,还有季时川,他也疯了吗难道就因为年少时一见钟情,就能罔顾性别不同而继续喜欢吗还有陈行谨,他和陈之微真的是兄妹关系吗他的身份难道没有问题吗
江森思考了一个晚上,并没有得出结论,并且在第二天时,还收到了异议仲裁办的回信。回信中称,确定陈行谨与陈之微入学手续的确非正常学生手续,是依靠资助名额入学的适应生与互惠生。
中心城向来让人趋之若鹜,各种学校也光明正大接受贵族财团的资助,入学渠道数不胜数,如果细查反倒是容易得罪人。
江森收起了终端,洗漱整理好后才前去上课,刚走出公寓,他便看到一名身材高挑劲瘦的青年倚靠着墙在和迦示说话。
是陈行谨。
陈行谨脸上带着点笑,眼睛弯弯的,黑发垂在肩膀上,瘦长的手指搭在迦示肩膀上。
江森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径直走过。他走远了些,陈行谨抬起头望向他的方向,又看向迦示,“少动你的小心思。”
迦示没有说话,气势却并不输,灰色的眼睛里有着冷。他沉默了很久,才道“不要。”
“那你得有点用才可以啊。”陈行谨一点也不生气,眼下的泪痣随着他的笑意而愈发鲜明,他抬起手,很有些亲密地拍了几下迦示的肩膀,“也不是我不让你跟她玩,只是以前她都这么没用了还要帮你,现在你可是大少爷了,还是安德森家的人,总要回报些什么吧”
迦示顿了下,才道“我要做什么,和你没有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可她是我妹妹,你觉得呢”陈行谨道“拿出点本事来,她才乐意跟你玩,我比你了解她。”
陈行谨话音真诚,“当狗也得能咬人才行吧”
“你想让我和你合作的话,也不能总说空话。”迦示的灰眸中有着警惕与愤怒,“你不是讲诚信的人,当年我把她送到十二城后,你就拦截掉了她的消息。更早之前也是,你只会利用她,现在你还想用她当借口拿我当枪你休想”
“啧。”陈行谨只是挑着眉头,轻却又带着愉悦,像是诱哄似“我怎么是利用她呢明明是你们想讨好我呀,算了,随便吧。”
“你们”迦示话音有了些烦躁,“你明明知道季时川以前在骚扰她”
“谁说是,”陈行谨顿了下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课了。”
他站直了,和迦示擦肩,走了几步便发觉迦示脸色阴沉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