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脖颈不受控制的抽动起来,几乎要扭曲我的脸。
陈行谨的鼻间发出了很轻的声响,他道“我可以自己搜身。”
后面传来一道含着与敬畏的回应。
下一秒,我被松开了,那几乎说得上灼热的枪管就对准了我的额心。陈行谨俯身,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他昂着下颌,垂着眼,薄而长的唇有了弧度。
他道“特工游戏玩得很开心吧”
我说不出话,呼吸越发凝重,毫无挣扎的余地。此刻只要我敢动一秒,身后的子弹足以将我射成筛子,或许是血腥味过于浓郁,或者是脑袋上盯着的热乎的枪口,也或者是他身上令人作呕的信息素与枪口的硝烟味道,我只能感觉一阵阵的冷汗沁出。
心脏跳得异常快,黏腻的冷汗遍布周身,口腔里的酸水刺得我想要干呕。
“说不出话了”陈行谨像是笑了,却直接伸手卡住我的臂膀,枪用力地抵着我的头,“守着。”
他在对他们说。
陈行谨的力道比我想象中地大太多了,他扼住了的臂膀,骨头嘎吱作响,我喉咙里溢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
疼,好疼,就像骨头被捏碎了一般;也或许是真的碎了。
我想要挣扎,可骨头的疼几乎是钻心的,我强忍着痛,想要抓住这个时机,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陈行谨,也打量着这个房间,可角落里的一滩血迹却最先吸引了视线。
喀左尔与05被死死地捆住。05脸色已经彻底苍白,身上中了几弹,呼吸微弱,一旁的喀左尔倒是毫发无损,只是身上染了大半血迹。
下一秒,那几个安保将他们硬生生拖拽了出去,地上流出了绵长的血迹。
“放心,现在还不会死,过一阵子就不知道了。”陈行谨笑了声,“和洛该感谢你啊,不是你,他现在也该死了。”
我没有力气回话。
小小的房间里,床挨着墙,墙边有衣柜,衣柜旁是一张桌子,两张固定住的椅子,闷得难以透风。房间里有窗户,窗户一半被墙体掩盖,一半显出了灌木丛的影子,我都觉得可笑。这和我在和家住时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的布局,陈设
,甚至桌上和半敞衣柜里的破烂零碎都一样。
干什么,这个时候要和我讲兄妹情吗
整个房间的墙壁上,是轮换会议现场的直播画面,密密麻麻的小窗上映照着观众席上的脸,我看见嘉图唐德已站上了演讲台。
这说明,剩下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
陈行谨将我硬生生压在了椅子上,伸手一模,摸出了我的口袋里的一堆破烂以及手枪。他几乎笑出声来,用手掂了下枪,道“有进步,起码会放子弹进去了。”
他将我的东西收到了口袋里。
下一秒,陈行谨将我的一只手和椅子拷在了一起。我用力挣扎起来,却又忍不住抬头望向投影里被切割得密密麻麻的画面。他拉着椅子,坐到了一边,低声道“就这么想当大英雄,大名人,大好人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凝视着陈行谨,许久,又道“要让我死,就快点动手。”
“要让你死,也得看完竞选结果才可以啊。”陈行谨支着脸望我,眼睛弯弯,“让你发现,你期待的事永远无法成功,抱着遗憾去死,才更好不是吗”
他正要说话,门外却陡然又要了声响,他像是觉得好笑似的,点了下手指。起身往外走。
我用力扯着手铐,咬着牙,巡视着周围。思考几秒,我回头,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