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两下终端,一张搜查令已经申请下来,“那么现在,请你们在规定制度内给予最大方便的配合。”
迦示望了一眼,灰蒙蒙的眼睛里只有平静,“四城军队自治法优先于联邦总治法,不好意思,我们不会配合你让摩甘比酒店放行的。”
听到这里,江森几乎气笑了,“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让他们给我们放行,但可以让他们给你们放行是不是”
迦示道“是又怎么样”
江森道“你铁了心和摩甘比狼狈为奸是吧即便是陈之微的安全,你也不在乎,是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既然在四城,在我的辖区内,我不会让他受到伤害。”迦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却突然有了点笑,“但有些人,已经造成了伤害。”
“我操你全家。”江森爆了粗口,抓着迦示的领子,几乎要挥拳打过去,下一秒克制住了。“你没有本事拦得住我,因为你没有本事,懂吗”
江森松开了手,面色冷凝地望着混乱的现场,但他刚松开手,方才无动于衷的迦示却又抓住了他的领子,一句话不说给了江森一拳。
一时间,刚压下的火瞬间点燃,江森迅速还击。
媒体们瞬间不挤着想进去采访谁了,无数镜头立刻对准了过来,几个媒体还不要命地喊道“请问你们为什么打架啊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甚至有人现场吟诵起来,“军委打自治,中央打地方,谁又将主导战权”
陈行谨的手比印象里更加的阴湿,冷而黏腻的感觉终于让我回过神来。
走了两步,我甩开了他的手。
陈行谨转过身来看我,脸上含着笑,然而那双下垂的,又狭长的眼睛里一如既往有着淡淡的忧郁来。他道“又怎么了”
我张开嘴,好几秒说不出话来,几乎需要缓和一阵。
陈行谨笑了起来,这笑终于落到实处,他朝我走进,低着头想要抵住我的脑袋。那湿漉漉的,像是水汽似的味道便蒸过来,我的胃部分泌起了酸水,几乎让我想要呕吐。
盘踞在我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中的气味,是他的信息素。
阴郁湿漉的,像是雨水的,带着青苔草
木的味道,总让我联想到在和家居住的地方。
和家对待佣人并不算糟糕,住的地方其实并不狭窄,然而却终年难见阳光,它们位于雕梁画栋的华美建筑中,那些被遮遮掩掩的,宾客难以见到的地方。明明房间里也有模拟光照和通风设施,置身其中也很难感觉与其他房子有什么不同,然而走在长长的走廊中,看着一间间相似的门与矮矮的天花板,我却总觉得想作呕。
或许这也与我出生时不那么健壮有关。
总而言之,我讨厌那里的味道,也讨厌陈行谨的味道。可惜的是,当我提起我陈行谨身上有浓烈的潮湿的味道,简直让人怀疑他的衣服是不是都发霉了的时候,认识陈行谨的人就会露出惊异的眼神。因为他们大多数都察觉不到他的信息素,说他寡淡得像是beta而非aha,于是这成了我的心结。
陈行谨更靠近了一分,我无法忍受的,将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挑起眉来,偏过头,但我的另一只手却已经抬起。
我抡圆了肩膀,挥动臂膀,打了过去。
在清脆响亮的耳光过去后,他转过头望我,苍白昳丽的面容上迅速有了大片的绯红。
陈行谨不以为意,他甚至懒得动一下眉毛,又要牵我的手“解气了走吧。”
“我为什么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