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中却有着些笃定,他道“好孩子,为什么你总要这样揣测我呢你年纪很小的时候,还来过教会,我们相处得很好,不是吗后来你进入教会,我也愿意一直照顾你,当你的哥哥,老师,不是吗”
喀左尔忽然泄了气。
永远如此,许琉灰永远如此,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撼动他的统治一般。在教会事变之前,他或许还曾留有理智,但事变后,他已然疯掉了。喀左尔曾揣测过,在许琉灰如此疯狂的现今,陈之微在其中充当过什么作用,可至今为止,他始终没能依靠他甚少的常识与联想触摸到他们故事的一角。
喀左尔道道“也许她只是利用我,但没有关系,失败了,就杀了我吧。”
他的眼睫颤动着,酸涩感从鼻间蔓延到眼球,他不想再显出什么狼狈来,努力抬起头。
一抬头,喀左尔看见八面投影上,陈之微的脸部特写浮现,这会儿她正听着罗尔斯的攻击,脸上仍有着笑,黑色的眼睛弯着。陈之微与罗尔斯的辩论已经开始了几分钟,她的头发湿漉漉的,但脸上的饮料痕迹已经没了。
明明是嘲讽的话,她却真的觉得好笑似的,还鼓了个掌。
喀左尔望着,心中突然生出了强烈的不甘来,像是一团火哽在胸口似的。他知道她不可信,却仍然交付一切,因为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做出了错误决定”而失去支持被处理。可现在,他突然有了不甘心。
他不想死了。
如果她骗了他,他就该用一切办法活下去,报复回去。
他不甘心被利用了,他不甘心被欺骗了,他不甘心被处理了。
喀左尔攥紧了袍子,也就是这时,他看见几名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他们的声音很低,充满了恭敬,“烦请您和我们前往后台,陈之微女士需要您的帮助。”
在他们话音落下之时,喀左尔感受到了许琉灰无声的注视,藏在帽檐下的视线如同手术刀似的,将他的皮肉都要剔开。
喀左尔站起了身,听见了许琉灰的声音,“加油。”
喀左尔应该尊敬一些的,但他没有,他只是俯视着许琉灰,笑了下。
他道“我会的。还有,之前照顾那对夫妇,我已经遣散了。但是他们希望见我最后一面,所以,现在他们正
在观众席当中。希望您不介意。”
许琉灰的身体微直,放在膝上的手痉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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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左尔却只是微笑,行了礼之后,跟随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走过长长的过道,可还没走几步,他却陡然察觉到一些并不友好的视线。当他悄然回头,却只能看见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他停驻的一两秒,有一道手臂朝着他挥了挥。
他看过去,隐约看见一对脸上带着笑的男女,他们穿着十分朴素,却坐在极好的看台处。这是他安排的。
于是他也对着他们微笑了下。在转过身,走向后台专用通道后,那对男女身后却出现了穿着黑色安保西装的人。
“你们好,我们是场地安检人员,刚刚你们申请的餐食套餐目前不在无人机配送行列。作为补偿,我们现在邀请您去内部的餐厅,请问你们愿意接受吗”
“是现在去吗”
“看你们这边方便,等辩论赛结束后进入餐厅用餐也是可以的。”
“啊,这么好啊,那我们结束去。”
“好的,届时我们会派人过来的。”
他们微笑着离去了,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