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结束了,主持人进行了简单的陈述,场内响起了零星的议论声。每一个环节结束后,会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这个时间里,我和罗尔斯都不能离开演讲台,但却可以和竞选团队交流。
“第一环
节已结束,请双方握手。”
主持人道。
我和罗尔斯不得不又握手。
在鼓掌声中,我听见罗尔斯道“怎么样现在知道真实的情况如何了吧”
我点头,居然没有力气反击。
我心中很有几分恨意,很想给她两拳跟她扭打在一起,但我忍住了。
休息时间终于开始,钟雨带着几个人来到了演讲台上。她走到我面前,疲惫地看着我,道“太可惜了。”
她说完后,又打起了精神,拍了下我的肩膀,道“开门红固然好,但还有两场,只要剩下两场出彩的话,局势还是可以挽救的。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你的调查结果仍然悬在头上,舆论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拯救,现在又在开始的演讲环节出了问题,我觉得结果会不太好。”
我垂下了眼睛,道“喀左尔来了吗”
第二场深入陈述本质就是竞标,拿出能让民众信服的项目,并推进法案获取支持。我也必须在这个环节里,向众人介绍和家的义肢,尽管那玩意儿浑身上下都是违法的。
钟雨顿了下,才道“他已经在后台了,但是你也知道,按照流程,他不能和你有交流。所以我们不能保证和确定,他现在手里到底有多少相关资料,而且他本人毕竟是圣纪佛教会未来的教皇,你现在本来就”
“我知道我的状况很糟糕了,不用再反复强调。”我打断了钟雨,又道“没什么好交流的了,我感觉什么都一团糟,所以我只要硬着头皮走完今天的辩论赛就好了。”
是成是败都没关系,我要做的就是好好谢幕,这阵子的麻烦多得我想死了,全都因为这个辩论赛而起,赶紧搞完我赶紧迎接我的命运
钟雨叹了口气,开始絮絮叨叨嘱咐那些没有能在辩论赛前说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基本的演说六城,还现场背了一些数据让我用。
我听得头晕目眩,在某一瞬间,我错觉我看到了无数火光。我闭了闭眼,再睁眼才发觉,原来那只是偌大的会场墙壁上装饰的橘红小灯。再一看,我发觉连演讲桌上也放着一个小小的盘子,里面是圆不溜秋的,看着像是炭火的橙光小球。
“这是炭火吗”
我问钟雨。
钟雨道“啊,他们没和你解释吗这是驱寒球,捏碎了可以激活场内的防风力场。”
她说完恍然大悟,“难怪你这里一阵阵漏风。”
我“”
我服了,我就说怎么冻得像狗
钟雨还在说,我小心地握着驱寒球捏碎了,它散发着淡淡的暖意,捏碎时也像是捏着某种炭火球,还有几丝灰烬的味道。碎掉的瞬间,荧荧的橘光被风吹散,星星点点的光绕着风旋转,最后被吸附到演讲台上的某个角落,在被吸附完后,那时不时刮过来的风骤然停了。
谢天谢地,终于不那么冷了。
我吹了吹手里残余的金色灰烬,却听见钟雨道“最后,李默先生有话想告诉你。”
钟雨认真地道“他说,这样的把戏,不要再用第二次了。”
我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又道“你也帮我带句话给他。”
钟雨看着我。
我道“人落到深渊时,往哪里走都打滑,不如干脆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