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或许是一项新的通用技术,而义肢会是第一批投放使用的。
我没有再问,现在问得越多,斐瑞清醒后恐怕又会在脑子里放vcr然后寻找机会发疯,并以此来论证我的背叛与利用。
我又待了会儿才离开,离开前,我十分贴心地吻了下他的脸颊,轻声道“睡吧。”
我看见他的眼睫颤动了下,没有睁眼。我动作很轻地关上门,慢慢地离开了,我知道斐瑞或许已经起来在调用权限看我是否走得匆忙然后依次判断我的真心程度。
走出酒店的大门,坐上了车,我才松了口气。
这明明是一桩不亏的买卖,即便他将信息透露给我,让我和罗尔斯竞争法案,但无论我和罗尔斯谁赢,该通过的法案都会通过不是吗如果是我赢,甚至于因为我和他的关系,恐怕对卡尔璐占据更大主导权更有利。
嗯唯一的缺点也不过是和摩甘比有了龃龉,但以利益为导向的结合本就如此。
斐瑞到底在计较什么,真心吗可他已经清楚,他在用权力与财富来换取爱的假象,又何必苛求这假象足够真他既然曾经是名玩弄人心的交际花,难道不应该更懂得虚伪是种美德吗还是说,他仍然困在那小小的旅馆房间里,未尝感受过真正的爱,所以将我玷污他与欺瞒他的恨,当做是一种爱。
我有些想不明白,只是将手插进口袋里,却不知被什么划伤了手。我诧异地抽出手来,却发现口袋里有一小颗黏糊糊的玻璃碎片。我迷惑许久,才想起来,新闻发布会结束后,我将那颗雨天娃娃放进了这件衣服的口袋。
也许是那时残留的碎片。
我凝视着它,
仿佛又回到焦头烂额的刚进入五城的时期。
艾什礼仍不知我的蓄意接近,斐瑞仍在致力于嘲弄我的出身,我站在卡尔璐酒店的休闲区里,对这一切感到陌生。
现在回想起来,更陌生了。
太遥远。
我将沾血的玻璃碎片弹出了窗外。
车子也正好在这时停在了教会门口,那沾了血的玻璃碎片在草地上闪烁了下,很快便消失了。
我来的时候并没有给许琉灰发消息,但教会的人已然知道我的存在了,当然,也许还有媒体。我感觉得到,或许从早上我打斐瑞又亲吻他,再到现在,我都在被偷拍。
我无所谓了,反正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以后轮到我贪污的时候可怎么办
我昂首挺胸,毫不在乎地跟着神职人员进了教会,但很快的,我注意到他们怪异的神色。他们奇异地打量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顿了下,“许老师在休息吗”
神职人员点头,“可能您需要等一阵子,我们不方便打扰。”
我道“没事,我可以等。”
我也需要缓缓,谁能想到,之前我信誓旦旦说要帮喀左尔切割教会,现在就要跑路叛变帮卡尔璐呢算了,还是先打探消息,到时候再看那方面胜算更大吧。
当我进入会客殿等待时,又遇到了喀左尔。
他似乎刚结束洗礼,穿得比平日更隆重些,脸上蒙着亮晶晶的纱,卷曲如波浪的白发上也有着各种亮晶晶的装饰。
喀左尔望见了我,侧目说了什么,很快的,神职人员们便让开了一条路。
他提起厚重的神职红袍,走上了台阶,粉红色的眼睛轻轻颤动着,白色的睫毛像是漂亮的蝴蝶。
我“”
不对劲。
他走上台阶,朝我走过来,眼睛弯了下,话音带着些冷淡,“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