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将自己上完颜色后,我情不自禁给他鼓了鼓掌。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挑战这种发色,但不得不说,喀左尔的挑战成功了。粉色的头发从兜帽里泄出两滤,配合着粉红的瞳孔,倒是愈发像只无害纯良的兔子。精致的五官也被映衬得愈发甜美。
嗯,怎么说呢,感觉是会在网上给自己取名草莓夹芋泥の洛的那种oga。
我收起了我内心的吐槽,领着喀左尔结了账,同时从老板那里换了一大堆现金。
喀左尔见状,愈发好奇,“这里的一切都用现金吗这样子不是很危险吗万一被抢走了什么都没有了。”
“对,因为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偷渡来的。”我推门走到外面。交错的“街道”十分繁华,各种机械棚屋错落有致,不少人直接坐在地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时有爱侣勾肩搭背经过。我呼吸了一口这里浑浊的空气,道“其实每个城都有这样的地方,充满了偷偷越过哨卡进城,但是身份权限识别不通过,不敢干正经活只能在这里营生的。要么就是曾经留下了一些不光彩的信誉记录的。”
“三城居民”喀左尔蹙着眉头,我知道,他又要用他的知识来教我了。果然,下一秒他道“三城居民拥有最基本的人权与福利,完全可以参加反歧视组织来进行维权,最重要的是,即有不光彩的信誉记录,也依然有许多公共救济场所可以让他们居住的。”
我懒得反驳他这些机制又多好钻空子,于是我只是微笑道“他们不够努力,你知道的,有些人一旦从一个地方滑落,就会一直滑落下去,没办法的。”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喀左尔高兴,他只是望着我,像是有些不安。
几秒后,他道“你觉得我说错了的话,为什么不说呢”
你要是这样,那别怪我草人设了。
我扶额苦笑,“不一样啊,尊贵的红衣主教。”
我迅速移开了话题,因为我知道扶额苦笑这个技能持续过久就太装了,所以我将手一抬,指着几步开外那个霓虹灯闪闪发光的机械屋道“走吧,就是那里今天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你能看到个很特别的演出”
喀左尔被吸引了注意力,也望过去,那些颜色各异的霓虹在他脸上打下光影,愈发衬得他像是不沾凡尘不食肉糜的“圣子”
我和喀左尔刚走近,那老旧的不知道用多少材料耦合在一起的机械门便重重
向两旁拉开,下方的滑动轨道处激起一溜火花和铁锈。
两个女aha从里面走出,一个穿戴着硕大如粗厚树根的机械手臂,脸色酡红。另一个则有着一块高高耸起的机械肩膀,上面还喷涂着各种骷髅头与黑蜘蛛。它们的共同点则是义肢材料都十分廉价,全然是变色的老旧金属质感,连接皮肉处的缝合则是厚重难看的疤痕。
她们脸上也都是各种诡异的纹身,纹身上还有着蓝色的科技回路,眼神凶悍至极。
当她们看见我们时,脸上的蓝色纹路迅速化作了红色,喀左尔立刻被吓得肩膀一耸,情不自禁贴住我的肩膀。
我扶着他的腰旁边挪了挪,对她们笑了下。
“出来休息”
我问。
其中一个接话,语气出乎意料地热情,“对,我们刚结束,里面吵死了。”
喀左尔望向了我,我伸手将他的兜帽往下拉挡住他的脸。
他立刻有些不满了,用肩膀撞了撞我。
“那你们团表演还剩多少啊我还赶得上吗”
我又问。
回话的aha点了根烟,“还有十来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