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季时川松开了手,看向了公寓的门。
电视剧的声音聒噪至极,直直地往我耳朵里钻,硬生生将我从梦中拖拽出来。
我茫然地睁开眼,看见天花板上的吊灯,又过了几秒,我才看见季时川坐在我脚边在吹头发。
我“”
我没忍住抬脚踹了一脚他肩膀,“你他吗的能不能滚回你房间看电视吹头发,吵死人了。”
季时川身体晃了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鼻音浓重,“我马上要出去开会了,大不了你等我走了继续看。”
我看着季时川对着他那头头发又是吹又是梳又是卷的,硬生生将那头灰色的头发驯服成我在许多广告里看见的样子,颇有些震撼。
什么人啊,这么好的手艺怎么不开个发廊。
季时川将东西放到旁边,站起身来时,我才发觉他已经穿上了监察官的制服,身宽腿长屁股翘,肌肉将制服撑得满满的。
看来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起猛了,看见双开门冰箱走路了。”
我合上眼,翻了个身。
陡然间,却又听见季时川喉咙里溢出了声类似干呕的声音。
我没忍住转头看过去,刚转过去,便看见季时川捂着嘴,肩膀抖动了下,异色的眼瞳望着我。
我蹙眉,“你干嘛别讹人啊我什么都没干”
季时川仰着头,像是吸了口气,朝我摆手,“没事,只是易感期到了,对信息素有点敏感,你一醒来这浓度就不对劲了。”
我“你少发疯,易感期来了你还能跟没事人
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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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川望向我的脖颈,眼神里却带上了些入侵性,“不过有点想标记你算吗”
他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呼吸几乎打在我的脸上,视线再次凝聚在我的脖颈上,“我听说aha咬aha的信息腺会让对方过呼吸导致发烧,刚好我也有点发烧,不如传染给你。”
我抓着他的头发,认真看着他,“你发的什么骚我不知道,但是滚远点。”
季时川道“其他的也不可以吗”
我道“不可以,很恶心。”
季时川又道“我可以晚点去开会,推迟十分钟够吗”
我“”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我真的觉得你最好别这么恶心我,因为你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也不觉得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毕竟你自身难保。”
季时川望着我,眼睛有些弯,“那你要不等等,在等一阵子我说不定又有用了,钓着我不行吗”
他妈的,好烦的一个栽种,应该让他死在那里的。
我很想打他,但是我真的怕他爽到,只能冷冷地看着他。
季时川叹了口气,“好吧。”
我松开了手。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玄关时,却又回头望我,“不是,我就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没有,滚。”
我将脸塞进沙发里,开始补觉。
没多时,我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我又等了一阵子才睁开眼。
终于走了。
我立刻起身往外走,打开了公寓大门,确认了季时川的车已经离开后我才合上门。随后,我打了个电话,压低了话音,“嗯,我是昨晚联系你那个,我醒了,你们有空就过来吧,地址我发过去了。”
“需要多长时间六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