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呼吸重了些,他试图咬住牙齿,露出微笑来,“我觉得我这几天的表现已经充分证明了我与安德森家族的诚意,为什么一定要为他戴上头纱呢”
他从来不是注重仪式感的人,可是李默为何要反复地用这些细节折磨他,让他不得不一次次确认他即将和亚连完成订婚呢明明只是个一个彩排,也要被迫却刷新对这件事的认知,被提醒他与亚连身上的链子。
江森感觉这空气中尽是粉尘,厚重至极地从鼻孔钻入,氧气被反复压缩,压缩得让他几乎头晕目眩。
漫长的沉默后,迦示开口说话了。
他话音平静,“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奢望吗”
江森合上双眼,几秒后,他站起身来,看向迦示“事到如今,你也不会有什么胜算。”
他靠近迦示,手指抵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将他一推。
迦示后退几步,神情终于露出了些讥讽,“随你怎么说,毕竟,我不用联姻,不是吗”
江森的手臂上青色的经络若隐若现,他攥住拳头,又松开,直接抓住了迦示的领子。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量将迦示掼在墙上,黑眸之中压抑暴戾的情绪,眉眼蹙出极深的纹路来,“是,我要联姻,因为我的能力足以背负整个家族,足以让你们家爱不释手不是吗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因为是废物,所以只要学会当条狗,就能安稳无事吗”
迦示背部撞到墙壁,骨头内部几乎有了咔嚓声,大片的钝痛袭来,他的脸苍白了一瞬。
江森突然笑起来了,骤然松弛了力道,提着迦示的领子强迫他站直。随后他后退几步,话音很轻,像是没事人一般,“没有关系,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会照顾好亚连的,也会照顾好你的。就像我在大学里照顾你一样。毕竟你的成绩不如我,拿到的荣誉不如我多,连幕僚也更愿意跟随我,甚至陈之微也更喜欢和我做朋友一样。”
迦示脸上的寒霜一层层覆下,灰色的眼睛几乎要涣散起来,像是漂亮的雕塑骤然有了裂痕,而裂痕之下则是燃烧的火焰。他抓着江森,抬起腿就踹过去,呼吸越来越急促。
江森也被激发起了血性,客厅上的杯盘陡然被掀翻,两人的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几乎引得整个客厅的佣
人们都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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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属自觉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李默和亚连。
亚连仍是昏昏欲睡的模样,意识并不清晰,他靠在椅背上,垂着头。
李默的手抚摸了下亚连的头顶,将酒杯放在一边,捧着头纱,小心地帮他戴上。
那过长的白色的头纱像是一块硕大的纱雾一般从亚连头上倾泻而下,他的美又如同封存在塑料袋中的娃娃似的,被禁锢着。他的脸颊上仍有着很淡的红,嘴唇亦如玫瑰上的露水似的诱人,即便是李默也意识到,亚连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是何等的新鲜,将那生机从每个毛孔散发出。
李默又意识到,那头纱应该是要折叠后再戴上的,不然它不会像过大的纱网一样将亚连全身都遮掩起来。可他并不像纠正,不想承认他是错的,也不想承认他从未戴上过这样的头纱。
安德森家,只有第一次订婚结婚的oga才有资格戴上。
他隔着头纱掐住了亚连的脸颊,打量着他白皙的脖颈,仿佛要穿透皮肉看到里面的腺体一般。几秒后,他拨通了陈之微的电话。
漫长的一分钟后,电话接通。
李默发觉她接受的是语音通话,他道“可惜你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