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面相所有记者媒体,大声道“我和这名质询人是朋友,但我们为了避嫌,互相交换了终端。如今我的终端就在他手上,只要从他手中拿到我的终端,就能调出那天晚上我和他的通话记录”
我的自爆发言将质询会的闹剧推向最高潮。
无数人的视线都凝聚在我身上,我感觉到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沿着额头落下,无数摄像头对准着我。
我的头脑发晕,心跳得我连外界的任何声音都听不清楚,我抬手举起怀里的终端,解锁向所有人展示着季时川的自拍。
所有人发出近乎尖叫的声音,问题如潮水一般袭来,人们身上的热意几乎也要通过空气将我点燃。无数安保再次出动努力维持现场秩序,所有人都被隔离在人墙后,朝着我和季时川伸手提问,声音吵得我要聋了。
我转过身,气喘吁吁地扶着桌子,凝视着季时川。
季时川站在高高的质询台上向下俯视我,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半分钟,他咧开嘴笑起来,一黑一灰的眼睛里像是荒野中的狼一般冷且阴森。
他走下了质询台,朝着我走过来。
我撑着桌子,任由汗水从我额头落到鼻尖,几乎要刺到眼睛里。
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季时川,你拉所有人下水,我就拉你下水,我们谁也别想好过。我说过了,不是只有你才是吃不饱的野狗。
我对他笑了下,“感觉如何”
季时川一步步走过来,军靴在地板上踏出声音,最终站在了我面前。
他冷冷地看着我,却陡然隔着桌子一把环住我的肩膀,将我硬生生揽住。他带着我
一起转向记者席,拿起了终端,笑道“我此刻作为她的证人出席,作证,当晚,我帮她拦截了奥朵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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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川和另外一个监察官行礼,我与法院的人也齐齐行礼。
这场质询会终于结束了。
质询会的结果宣判结束后,相关人员要去另一间更大的会议室进行简单的叙述归档。当一切都结束后,监察官们显然有更要紧的事,离开得很快,唯有季时川走向了我,将我的终端递了过来。
我正要伸手,他立刻抽了回去,我也不生气,只是道“现在感觉如何”
季时川勾住领带松了些,话音带着愉快,“很开心。”他倾身压向我,轻轻吐出一截舌尖,那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孔洞他出席前摘了舌钉。
“你感觉怎么样”
季时川脸上愈发兴奋。
我往后仰着身体,皮笑肉不笑,“感觉被狗咬了。”
“没错,这就是我想让你感觉到的。”季时川大笑起来,退后和我拉开了距离,又道“陈之微,你到底怎么想到把我拉下水的甚至利用到了我们的终端交换了这点。”
我道“你还记得你和我说的话吗你说你只是想让我知道你不是个随时都会听话的狗对吧”
季时川挑眉,正要说什么,却想起来了立刻拿出了终端。
他打开她的终端,这才发觉她居然也没有锁终端,终端屏幕上只有一张便签。
老乡就爱坑老乡,是吧
季时川听见她的声音。
“第一次休息的时候,我说过,你打开终端就知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从一开始到最后,你一直让我强调我是靠助教身份获得一切的,就是想在搞许琉灰的时候把我和许琉灰绑死一起解决吧”
“谢谢你,我终于知道他的底牌了。”
“虽然即便没有质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