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的怒火逐渐熄灭,具体表现在他松开了按着我的手。
我再次跟水蛭似的顺着车往下滑,疼,真他妈的疼。
这b明显练过,真不公平。
我半蹲着,揉搓着手臂。
清凉的夜风吹过,江森低下头,下颌线依然锐利漂亮。他摘下手套,俯身,朝我伸出那只修剪过指甲的骨节分明的手,“对不起。”
我也伸出手。
他将我拉起来。
江森显然又经历了一番骄傲与良心的殊死搏斗,当然,这一次,他的良心又占了上风。
我看着他道“我原谅你。”
我又道“这一次,上一次,每一次。”
江森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因为我说完后,他脸上浮现了愕然,原本张开的嘴又闭上了,似乎在搜索应对策略。
小子,我出拳从来不讲章法,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江森酝酿了下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
他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但很显然这时候没了自信,还得对答案。
“你打了我,我打了你,很公平。”面对这场博弈,我先是来了一套常规友情破颜拳的前摇,然后迅速取消前摇打出真正的技能,“但我觉得你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对于你这种身份的人来说很难了。所以原谅了。其实不用你说,也不用你安排工作,更不用你道歉。事情结束之后,我也不会接近亚连的,不如说能让我捶你两拳,反而是我赚了。”
江森静静听着,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露出笑。
他说“我现在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好自信,我喜欢,祝你一直如此。
我眨眼,憨笑。
此刻的气氛其实有些尴尬,毕竟我和他不是纸片人,不可能马上就变成好兄弟。
我猜江森也是如此想,因为他试图跟我说笑,并且说了一个很烂的笑话。
他说“其实执政官对我来说,并不算值得期待的好工作。”
我牙齿咬碎了。
那工作在我眼里算是土皇帝的职业了。
这下属实是我幻想东宫娘娘烙大饼了,笑了,笑得想死,哈哈。
那一晚过去,我与江森也仅仅
见过一两次,
也只是站着一起聊聊天。基本流程就是他来探望亚连,
见到我聊一会儿,然后上楼看望亚连,三分钟内带着伤下楼继续跟我聊一会儿,然后离开。
我就跟个nc似的,守在楼下。
这次也不例外,江森仍是阴沉着脸往外走,跟医院门口的我对上视线,怒气逐渐消散,只剩几分不耐。
江森一面朝我走来,一面道“你怎么忍得下去的”
我刚抽出一根烟,还没回话,他便又低头看着我“给我一根。”
你他吗这么有钱怎么还管我要,我是真的没钱,抽一根少一根啊。
我抖了抖烟盒,发现空了,于是我没搭话,只是拍了拍一旁的台阶。
江森蹙眉,有些不大情愿,却依然坐下了。
我道“感情,不就是不由自主么就像他喜欢你,你却忍受不了他一样。”
“这算什么喜欢,算什么爱”江森很不习惯说出这种台词,说到“爱”字还迟疑了下,很有几分骄矜公子那种不信任感,“我现在只觉得他恨我恨得要死,只想折磨我而已。”
江森顿了下,道“而且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