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又灌了一口酒,才说“那我就直说了,你在学校是不是遇见什么事儿了不管是工作上,还是感情上,都可以和家里说嘛。”
“你年纪再大,我和梁老师都是你父母。我们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家长,要是你这老师当得不顺心,就换个工作。要是要是感情上的问题,也可以和我们沟通,我们毕竟是过来人,而且你对象说不定将来就是咱一家人。”
贺明隽听着,渐渐觉出不对劲来了。
他的工作很顺利,他不讨厌这份工作。
这些话题他们之前就聊过,而且应该也能从他之前两个假期不回家,现在依旧不时和学生沟通论文相关问题等细节上看出来。
而且,贺父问起工作相关的事,只是一掠而过,似乎是过渡一下,为了引出后面的话。
所以,贺父是以为他的变化是受了情伤的缘故
贺明隽对于自己的猜测并不确定,不过他也不想多探究。
他说“我工作顺利,感情上没有任何坎坷,我现在单身。”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没有对谁求而不得,只是我暂时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
“啊哦”贺父还有点不适应贺明隽这样高效的沟通。
“那你对于结婚生子有什么规划就算想晚婚,也该谈个女朋友了解磨合一下吧。”
贺明隽并没有听出来,贺父的重音落在了“女”字上,似乎在试探什么。
可能大多数父母对于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比较操心吧。
贺明隽想。
他没有过这种体验,不过他对贺父贺母的做法表示理解。
只是理解归理解,他是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期望生活的。
对于这个任务世界,对于贺教授这个身份,贺明隽看似接受,实则一直没有完全融入。
原有的的人际关系断不了,他是不可能再建立更复杂的关系。
太麻烦了。
贺明隽对自己认知还算清醒,他不适合和人居家过日子,以前他就没有成家的打算,现在更不会以贺教授的身份结婚。
但这些就不必向贺父解释或表态了。
他又不会在这里生活到终老。
于是,贺明隽说“过两年再考虑吧,之前一直在读书、毕业后就又进入了大学,现在就想一个人轻松两年。”
贺明隽采用拖字决。
贺明隽10”能成为青禾财经大学最年轻的教授,除了天分,自然也少不了在相同的时间里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贺明隽这个借口还算说得过去。
贺父一听也松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自己有想法就行,那我和梁老师就不瞎操心了,反正你从小就有主意。”
贺明隽应了一声,又听贺父说了些“年纪轻轻的,假期多出去玩玩,别老呆在学校或家里”之类的话。
看贺父喝完了两瓶啤酒,羊肉串也吃了一小半,贺明隽就又劝两句,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掉身上沾染的那一点淡淡的味道。
贺父贺母的主卧有独立卫浴,外面的浴室通常只有贺明隽用,他走出房间时,听到阳台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在门被关上前,一句话飘了出来
“这种事你就让我出面,哼,还好我老谋深算,选择旁敲侧击,没有直接问,要不然”
这是贺父的声音。
而客厅已经没有贺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