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涛放出了鬼影,宛如一块巨石死死地压住了他。刘阳只感觉身上变得格外沉重,五指山都在肩胛骨上一般,喘气也喘不上来,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
“我不知道”他立马大喊,“我的,要不就是我三弟的,要不就是我爹的。”
宋听蓝摸了摸胸口,差点气得吐出晚饭。这村子根本就不该叫清水村,而是血水村,村里都是女人的血泪。
“那你妈不会也是拐来的吧”蒋天赐继续问。
“是啊。”想不到刘阳答得倒是快,“也不算全是我爹给她家钱了。”
“那你爹为什么说,你们都不一样了”宋听蓝上去踹了一脚,不解恨又加了两脚。刘阳被鬼影压住,只能生生受着,宋听蓝最后一脚踹在他的脑门儿上,恨不得用千万根野草将他全身穿透,变成一个草人。
“还有你三弟,他又怎么回事”宋听蓝又问,这一家子的疑点太多了。
“我三弟他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忽然一下人就没了。我爹说他生前没结婚,死了之后没人伺候,所以花两头牛的钱给他结了一门阴亲,从外面买了一个姑娘的骨灰回来,配了八字,一起下葬了。”刘阳到了这时候只能有什么说什么,“至于我爹我爹他说的也没错,他确实不认识我们了。他前几年就得病了,今年开始犯了老年痴呆,他总说我们不是他家人,对村里熟悉的人也没了印象。”
居然是这样他所说的“家人都是陌生人”原来是阿兹海默症。对于这种病的患者来说,家人的脸确实会逐渐变成空白,记忆也会出现大段大段的缺失,而别人的正常行为在病人眼里都会变成不正常的举动。
宋听蓝又想起了萧薇,问“那他对我们队里的姑娘那么好是为什么”
“因为他他一直想着给我们再找个媳妇儿,他脑子不行了,还当我们没结婚这回你们进村,他应该是一眼就看上那个漂亮丫头,所以才”刘阳低着头说完,紧接着又是宋听蓝的一通猛踹,原来他们还以为刘正祥老人是个热心肠,没想到他为老不尊、卑劣至极,脑子都不清楚了,认不出家里人,还想着拐卖别人家的姑娘,困在山里当儿媳妇。
这是多么恐怖的劣根
性,基因里都是黑的。
他对萧薇的好,纯粹是带有目的性的接近,是一种伪装,要不是萧薇本身的本事过硬,身边又有队友,一个人落在外头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有人看到刘正祥对她施以暴行,别人也会误以为这是家事而不愿多管。
不知道村里还有没有这样的可怜女儿,被他们用相同的话术欺骗。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有了些动静。蒋天赐耳朵一动,稍稍一听,居然是有人在撞门。
然而那撞门声非同寻常,绝对不是常人所为。蒋天赐迅速出手将厨房的木门关上,因为院门根本没有上锁。几秒钟后那些声音就到了门外,蒋天赐立刻抽出一沓子符纸来,如同投掷飞剑,将它们一一贴在门框和床框上。
黑压压的人影投在门板上,从门缝、窗缝和玻璃一目了然。
“刘阳,开门啊。”
窗外站着好几个人,但开口的是一个老太太。她已经满头银发,上眼皮下垂得很厉害,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身后还有几个人,每个都和她一样,已是暮年,头发上还挂着泥土和野草,像是从坟墓里起尸出来的。
这些都是村里死去的老人”蒋天赐问。
刘阳点了点头。
“阳阳,开门呐,四大爷看你来了。”
外头的老头儿又喊了一声,如果只看他们的面貌,那根本看不出他们早就死去了。其中还有一个老头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