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瑞是村长,
就是他带着傀行者去了刘正祥的家里。当时是白天,
烈日当头,可是刘正瑞没有丝毫破绽,根本不像是活尸。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的感染程度非常深。而且活尸不尸变就和正常人无二,可以照常生活工作。
飞练蹲下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如果没见过真人也就罢了,就是因为见过了“活着”的刘正瑞,再看下去就有几分后背发凉。不等钟言吩咐,飞练起身去墓碑后方检查坟头,原本应当坚硬无比的土壤居然有些松软。
可是坟头草都长出来了,绝对不是新坟。
“坟头草都长这么高了,看来时间不短了。”飞练揪下一把草来,坟头草的高度超过了他的腰,“师祖,这怎么回事”
“刘正瑞他说不定就是村子里最先死掉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旱魃。他死掉之后在墓穴里被旱魃咬了,或者直接附了身,所以他的尸体才能保持原状再回村子。”钟言环顾四周,“恐怕今年入土的那些人都已经尸变,眼下这些新墓都是空的了。”
晚间的凉风阵阵吹过,空气里好似带着几分土腥味。这实际上就是山的味道,远离了人烟,呈现出最为朴实真实的一面。没有一盏路灯,城市的科技仿佛并不涉足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月光,和从前很像。但钟言已经习惯了电灯,反而不太适应。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太喜欢来山村的原因,一入夜就让他胡思乱想。生怕黑暗的窗外有人窥探。
不知不觉间,他放出了体内的镇墓兽。
镇墓兽对于墓穴有着天然的压制,平时没什么用,一旦到了这种场合就是最好使的利器。果然不出所料,镇墓兽在清水村祖坟里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有几个墓已经空了。
钟言跟着镇墓兽走到最南边的新墓,脚下的坟头甚至无法保持原状,棺材板斜斜地歪在土里,空荡荡的棺材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沙土。飞练扶起已经歪倒的墓碑,吹掉上面的泥土之后,借着月光辨认。
“这就是刘正祥二儿子的墓”他指着墓碑上的“刘正祥之幼子”说,“刘光,死了大概一个月了。”
“他多大”钟言站在后面问。
飞练看一看墓碑,心算后说“24岁,死于本命年。”
“24本命年。”钟言立马再看墓穴中,“刘正祥曾经说过,二儿子和二儿媳在一起,莫非二儿媳也死了”
镇墓兽化作一团阴影再次飘散,如烟似雾,很快又聚集起来,重新回到了钟言的面前。
“不对啊,没有找到刘光之妻的墓穴。”钟言摇了摇头,这里头肯定有古怪,但说不清哪里奇怪,“最奇怪的就是刘正祥,他明知道家里人都变样了还不走,而且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二儿子已经死了。飞练,你掀开刘光的棺材板,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的尸首。”
“是。”飞练伸出触手,王大涛说清水村有夫
妻合葬的传统,年前去世的几位老人都是老两口一口棺,说不定刘光和他老婆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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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很快缠绕住那个小坛子,将它稳稳地端了上来,悬停在钟言的面前。而钟言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了,是骨灰。
“为什么里面会有骨灰”钟言神叨叨地自问自答,“清水村保留着土葬的习俗,为什么偏偏这个就烧成灰烬了这是刘光还是刘光的老婆这上面是什么生辰八字”
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骨灰坛子的后方,上头是朱砂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