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蒋天赐呢”他终于还是问了,自己这辈子有两个哥哥呢。
“他”飞练实在不好说这事,主要是他实在不愿意面对弟弟的失落。好在,这场由蒋天赐引发的困局还是有当事人来解决,蒋天赐见大家都不肯出声,便主动往前走了一步。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欧阳廿来来回回地看着大家,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分析出哥哥的去向。
“这件事说来话长。”蒋天赐终于开口了,要亲口去说自己的死讯,然而用的是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和嗓音,“你哥哥蒋天赐他”
“他怎么了”欧阳廿追问。
蒋天赐顿了顿“他在这次行动中牺牲了。”
“什么”欧阳廿懵住一刹那。
蒋天赐将视线往上抬,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狠下心继续说“他已经走了,临走之前托付我们照顾好你。他说他很后悔,没有照顾好你这个弟弟,但是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落字生根,只能如此,蒋天赐说完这段话便彻底将自己和从前割舍,从此刻往后他只是光明道人。
“我哥他牺牲了”欧阳廿喃喃自语,“他死了”
没有人敢回应他,小小的卧室里安安静静,只剩下白仙在周围走动的脚步声。床褥又一次往下凹陷,白仙这回大胆地跳上了床,趴在了欧阳廿的两腿中间。
钟言见大家都不吭声,只好说“是,蒋天赐他已经入土为安。临走之前他托付我们好好照顾你。他是一个英雄。”
蒋天赐感激地看过去,感谢钟言这时候将自己形容为一个好哥哥,而不是一个只会逃避的人。
“英雄他埋在哪里了”欧阳廿用手摸着白仙身上的刺,仿佛在摸一团透明的空气。他看钟言,又看飞练,来来回回不停思索,最后又问回面前陌生的男人“我哥埋在哪里了”
蒋天赐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却又不得不回答“就在深山里,他说他不需要别人祭拜,只需要唯一的弟弟好好活下去。”
欧阳廿听完便不再问了,整个身子无力地靠回床头。
他这幅难过的神情
让蒋天赐不忍再看,于是找了个理由先出去了。等蒋天赐离开,钟言和飞练面面相觑,两个人用眼神交流着,试图让对方先开口劝一劝。
“对于你那个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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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走的那个是不是就是我哥啊”欧阳廿忽然开口。
“啊”飞练立刻傻眼。
“我哥是不是换了个身体”欧阳廿还是很虚弱,说话说到最后都是气音,“他是不是不能告诉我他是谁啊”
事情朝着始料未及的方向发展而去,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但钟言思索过后又觉着这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旁人或许分不出来,但欧阳廿可是从小缠着蒋天赐长大的小孩儿,他哥哥的一举一动他怎么会不清楚
别说是一举一动了,一个眼神,说话的方式,下意识的肢体语言,这些都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真正熟悉他的人。
“这个,这个嘛。”但钟言也不能一开口就承认,毕竟廿廿的首要任务是养伤,但他也没有否认,“这个以后你自己慢慢琢磨吧,现在先养好身子。咱们会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等你伤好了再走。”
“谢谢长嫂。”欧阳廿心领神会,低头对着白仙说,“好吧,咱俩看他能装多久,哼,跑不出咱们的手掌心。”
隔壁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