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童花的亲生爹娘已经被人做成了血药。而神农之血除了做药,还有另外一个用途便是培育药人。药人没有神农那么大的神力,可也有三四成的药力。
神算这一族也早早被有身份之人豢养,恐怕也所剩无多。
算来算去,也就是女娲一族能逃过一劫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头。钟言打了个哆嗦,马上回身,只见不知何时清醒的秦翎已经下了床,虚弱地站在自己身后,笑容中满怀深情。
“你怎么不出声”钟言见着他又急又喜,“一睁眼就下地走动,我看你是自己招病。今日又下雨又刮风的,吹坏了怎么办”
“你又瘦了,没有好好吃饭。”秦翎穿着中衣,说话声音嘶哑虚浮,手里却给小言拎着一件衣裳,“这个冬天过得还好么”
不问还好,一问钟言就心酸不已。顾不上说话他先把秦翎拉回床边,给他里三层外三层地披上外衣。秦逸原本还睡着,想来是听到动静所以自己醒了,这会儿正试图用力翻个身,好瞧一瞧外头发生了什么。
瞧见秦翎的那一刻,小小的孩童咯咯笑了起来,显然他还认识秦翎。
“小言,你还没回我的话呢,这个冬天过得还好么”秦翎先摸了摸秦逸胖乎乎的小脸,然后双手捧起钟言明显见瘦的脸来,“我做了个梦,梦里和你去了个奇怪的地方,那里有会在地上跑的怪物,会有彻夜不灭的烛火,还有大放异彩的琉璃纸。周边好些人,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异常奇特,像是外族,可是
说着的言语又和咱们差不多。”
“傻子。”钟言在他脑门儿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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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傻梦,怪物才不会让人轻易瞧见,烛火不可能彻夜不灭,琉璃也做不成纸,更不会大放异彩你这是睡昏头了。”
“好吧,兴许我真的昏头了不过那梦境里还有更为奇妙的法器,一只手就能把握,居然能将纯金化作武器,如飞镖,在巨大声响中伤人于无形,躲都躲不开。万一伤着你这可怎么办”秦翎还在回忆奇异的梦境,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这样后怕,就仿佛那东西能杀死自己最为心爱之人,怎么都放心不下。
钟言却只当他说傻话,纯金确实能伤着自己,可哪怕是化作飞镖也不会取自己的性命。因为那东西软,根本穿不透身子,往身上一扔最多划伤一个伤口,怎么可能深入肌理
再说了,若想顷刻间取自己性命,必定要穿透心口或头颅,谁能将金子飞镖投掷得那么快啊,连骨头都能击穿
“快别想这些了,你那梦境是假的,眼前才是真相。”钟言不以为然,眼下这人终于醒来,他那些伤感之语也烟消云散,“这回好了,你又醒了,咱们又可以好好地过一夏。”
秦翎身上还没力气,刚刚下床走那十几步已经是拼尽全力,现在只能将掌心覆在小言的手背上。他歇了歇才开口说“是了,这是咱们的第三个夏天,往后还有很多很多。”
第三个了,转眼间都第三个了钟言有时经常会忘记自己嫁入秦家多久,他从前漂泊不定,也只把陈府当作家,和师兄在一起才算安稳。时光不言不语地溜走,他穿着这身裙子当了好长时间的秦家大少奶奶。
“快歇着吧,我去瞧瞧灵龟。”钟言将秦翎按回床上,急急忙忙地去瞧灵龟了。
惊蛰的雷声不止唤醒秦翎,还有两只乌龟。从冬眠中醒来的小龟还不打算进食,可秦翎却肚子饿了。钟言急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