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练吃惊地看着他;“我就是要躺平一起睡啊,难道师祖还想睡荤的”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狗笼子开门之后就管不住他,钟言也不知道飞练这些话哪里学来的,反正先往床边滚了一圈。“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睡觉,否则我轰你出去。”
“你好无情。”飞练慢慢地爬上床,躺在床边上嘟哝,“不仅不和我说晚安,还要轰我出去。”
他一躺上来,整张床顿时小了一整圈,霸道又孩子气地占了好大的一部分。钟言直接被他挤在墙角里似的,薄瘦的身子紧紧靠住身后的白墙,有些吸气不畅。
他都未曾发觉飞练的身子这样结实、高大,总是被他那张脸欺骗,以为他还是一个小孩子。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单纯只有崇敬。
两人并排躺好,但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把对方给踢下去。窗外的雨声成为了助眠的加速器,两个人同时闭着眼睛,钟言也不确定飞练睡没睡着,但他确确实实睡意全无。他很想转过去看看飞练,但是又怕自己这样一看就把人闹醒。
这是一份甜蜜的忐忑,忐忑到,让他找到了活着的感觉。这样私密的情绪波动让钟言感觉到了快乐。
“师祖。”没想到飞练率先打破了沉睡的假象,“睡了么”
钟言想了想,用一个蹩脚的谎言“快睡着了。”
“哦。”飞练顿了顿,“我能不能拉着你的手睡啊太喜欢你了,想拉手。”
钟言的眼皮快速抖动了一下,或者说是心尖抖了一下。“随你。”
确实是随他了,话音未落那只手已经伸过来,像是把胸腔里的那颗滚烫的心一股脑捧上来,交到了钟言的手心里头。光是握住还不够,远远不够,飞练分开钟言紧闭的指缝,手指交叉互握,确定自己的行动还有回应,确定师祖这会儿只想着自己一个人。
他看得出来,师祖从前应该是喜欢过别人的,没准还是深爱,有时候他发愣的眼神看似空白,可无端就让人觉着他在看谁,或者是看着想象中的谁。
他好像一直都在想念而不自知。
飞练并不想问那个人是谁,问出来也是从前的人了,他只想确定以后的那个人是自己。
是我,是我,只能是我就好。
飞练仍旧攥着那只手,可钟言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越攥越紧了。没多会儿,不止是手过来,一条弯弯软软的触手也跟着缠上了他的腕口,像多足的小动物丈量着他身上的尺寸。触手碰碰这里,碰碰那里,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试图往他的嘴里面挤。
“你干什么”钟言咬了一口。
“师祖,我可以亲你么”飞练忽然转过来问。
钟言没转过去,也没睁眼,却说“你会吗”
“我不会,但是
每个人都是从不会到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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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着亲着钟言又逗他。
飞练说不出话来,偷偷地抹了一把脸,继续低头亲住。
他们亲了很久,久到飞练已经能够很熟练地缠住钟言的舌头,把钟言亲出轻微的喘息声。他精力旺盛,对师祖的身子和任何反应都有无限的好奇,想要无穷无尽地探索下去,直到接吻的时候不小心将一根触手同时伸进了钟言的嘴里才被推了一把。
“别闹了。”钟言不知道亲了多久,反正头脑有点晕乎乎,整个人飘飘然,“没有人在接吻的时候往别人嘴里塞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