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揉了揉眼睛,也知道自己做法不对,但平心而论他也不觉着骗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说来说去言语就多了几分底气。“那你现在要怎么样人都已经娶了,难道你要反悔你要是休了我你就是大逆不道。”
秦翎正经地咳了两声“我要验明正身。”
“啊”钟言被这六个字吓住,随后身子往后一倒,被秦翎小心翼翼地扑倒了。两只脚吓得乱踹,又怕一脚将这病秧子给踹飞,明明一根手指头就能推倒他,钟言却不敢大动,怕碰坏了秦翎琉璃般脆弱的身子。
“你骗我,骗我和你日夜交心,骗我教你读书写字,还骗我给你打头面。”秦翎头一回干这种欺负人的事,很生疏地质问着他,“我还以为你是女儿家呢,你哄着我对你上了心
,动了情,对你百般不舍念念不忘,结果眼下告诉我你是男子,岂有地方说理去”
“我就是男子啊,我是男子”钟言点着头说,将他两只手抓到胸口,一压,“你摸你还想怎么样”
被欺负的人声势浩大,欺负人的人羞涩腼腆,秦翎极为害羞地开始摸,隔着布料说“摸不清楚”
钟言好想踹飞他“那你伸进去摸快”
自己有错在先,又这样专横跋扈,如此秉性的人恐怕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第一个来。秦翎稍稍起身,没有伸手进去做那唐突冒犯之事,而是慢慢解开了自己衣衫的衣扣。
事到如今,钟言也没有再挣扎的借口了,干脆两手摊开,柔软地倒在了床上,任由一个没什么力气的人将自己拿住了。他总是穿水青色、月白色、柔蓝色,秦翎也跟着他穿淡色,说什么夫妻一体,浅浅的布料在他身上压不住一阵风,他像个蚌壳轻而易举地卸了甲。
解开之后,先出现的是他那个高高挺起又装模作样的肚子。秦翎解开绳子将枕头丢到床下“此物碍事”
“那可是你的骨肉。”钟言还不忘笑话他一句。
“原本我可能有骨肉,如今你来了,我被你骗得没有后。我没有骨肉了,你说吧,你要拿什么赔我”秦翎没急着验明正身,反而掀开他的肚兜看看肚子,“还好没烧伤。你也是,火势那样大,咱们三人若一头冲出来也不是活不了,你偏偏要去抵挡。”
钟言的心一软再软,忽然觉着要是那火伤着自己了也不错,这傻子一定吓得不轻,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来哄人。查了伤势,就要验他的身子了,钟言紧张地吸着气,平坦的肚子和胸口一览无余,确确实实是什么都没有。
就算有,也只是比普通的男子大那么一点点,胸膛微微有。
秦翎解开他的肚兜后就将床帐洒下来了,外头的烛火照不进来,钟言还稍稍好受一些。他不止用眼睛来验,也用了手,指尖比呼气还要轻盈,留下了一些爱惜的触碰。摸到胸口时钟言捂住了双眼,却忍不住从指缝中偷看,他怕从秦翎的脸上看出一丝不耐的神色来,怕他厌恶,怕他痛恨。
“怎么还是这样瘦”秦翎说话很轻,“你兄长平日里给你送那么多吃食,你怎么还不长肉啊”
钟言噘嘴了,那点儿算什么啊,我能把秦宅吃到空无一人。
“果然是怪不得你兄长那样紧张,原来你兄长也知道我娶了男妻。”秦翎故意这样说,掐了掐他的小肚子,屋里不用大红,他们的床褥都是柔柔的粉色,粉绸缎衬得小言纤细雪白,莫名怪好看的。
秦翎喘了喘气,笑着捏他的侧腰来掐“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
“我也不想啊,我也委屈着呢,如今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还打算怎么办”钟言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写休书吧,你去官府告我吧。”
秦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