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飞练说。
“什么啊”钟言接了过来。
上面有两个大大的字情书
钟言吓得差点把信封扔了“你闹什么呢快把我放下去。”
“我不放。”飞练只是笑,嘴上的笑容显然收着劲儿,但喜乐兴奋全在眼神里头,“师祖你快看。”
“我不看这东西。”钟言噘嘴拒绝,拿着信封宛如拿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偏偏欧阳廿还在这时候羡慕地看了过来,他赶紧用信封挡住脸,任由飞练抱着他走。
“我昨天就写好了,可是你一直没睡醒,没关系,我可以等。”飞练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真挚热烈,直接烧进了钟言的心窝,烧得比岩浆滚烫。他接不住他的话,只能将脸藏得更深,然后继续听他说这些没大没小的字眼。
“师祖说自己不能一心二用,我也是。我心里想着你,就容不下别的人。”
呵呵,这什么文包里的爱情发言谁给你的勇气用这种话来撩拨我看我灭掉你的勇气。钟言立马问“我不信,难道你心里连你娘亲都没了”
“我娘亲又不是人。”飞练停了一下,“她是鬼。”
真是的钟言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祸祸完了,手脚都不知道怎样放,恨不得在他臂膀里蜷缩成一团。猛然间,挡住面孔的信封碰到了额头上,钟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飞练
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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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好轻,回去让你多吃点儿。”
盖什么章啊,这孩子都看了些什么文包钟言仍旧不敢看他,活到这么大的岁数现在被逼得节节败退,飞练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身处怀抱当中,钟言像在一艘漂浮的小船上摇摇晃晃,晃着晃着就把他的困意给晃出来了。在他彻底闭上眼睛之前,脑子里面还回荡着飞练的幼稚宣言。
以后不管他再说什么,自己都要机智地怼回去。钟言的呼吸变缓,忽然想不通自己现在为什么这么能睡。
等到他再睁开眼睛,屋里已经点上了沉香。一整个冬日他都没燃多少,现下春日里了,居然又点上了。这不该是春夏的香,太沉又太刚,被窗棂潲入的雨滴巧然一沾,味道混着青竹和泥土气息,好似被打薄了许多。
他赶紧起身,床边已经没人了。“秦翎呢你们少爷人呢”
元墨在旁边端温水盆,笑呵呵地指了指前头。钟言看过去,秦翎也像是刚起来没多久,头发没扎起来,披着一件干净整洁的中衣,正坐在书案边上看字帖。
钟言从床上滑下去,在元墨的眉心一戳“他刚醒,你们就让他下地了”
“拦不住啊。”元墨捂着脑门儿,他们也知道屋里地凉,可少爷那脾气除了少奶奶,谁能拿得下
钟言也知道他们拦不住,秦翎和秦瑶是一样的性子,看着柔和,实则刚硬,且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秦翎想做的事别说是元墨、小翠,就算自己都没有真正的把握劝得住他。他只好悄悄地来到秦翎旁边,三脚猫似的抽走他手里拿的宣纸。
“我看你是不累了,睡这么久,好不容易醒来了,都不知道在床边守着我”钟言看了看纸张,这都是自己练字的。为了打消冬日冗长的无聊枯燥,每一日他都记上了日子。
“你看这些干嘛这都是过年时候写的了。”钟言嫌弃这些写得不好,“你倒是看我昨日写的啊。”
秦翎却再没看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