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才你不是说他们都读过圣贤书吗”钟言昂起尖下巴笑笑,“你很用功吗”
秦翎挺直了身子说“我自然是用功的,天地可证。你若读不懂什么书尽可问我,不用再去问其他人。”
“那我若是不懂,能否直接去问你师傅曹正卿他的学识一定比你强吧”钟言调皮地问。
秦翎斟酌着思索一番“师傅的学识必定比我强,但也不是什么都懂。学问浩瀚,人怎么能样样吃透呢你还是找我来问吧,我时间门多,咳咳”
“你瞧你,又咳嗽了。”钟言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只觉得他全身一片冰冷。正准备带他躲躲风口,不远处走来三个和秦翎年龄相仿的书生,只不过脸色比秦翎好得多。
“真的是你啊”其中一位分外热络,迅速挤开面前的人到了秦翎面前,拱手相握,手中持扇一把,“我那日听人说你去青品阁了,还以为是误传。”
“失礼,那日去的人是我,我是为了给贤内买笔,不巧碰上了青阁主。”秦翎稍稍偏身,给钟言介绍,“这位是周钰兄,身后那两位分别是徐长韶和平伯言。”
“哦,周钰兄”钟言有模有样地重复着。
“这位是”周钰面露疑惑。
秦翎压了压嘴角的浅笑,轻咳两声“这是贤内,我如今是成亲的人,已有家室。”
“啊,恭喜啊,恭喜”周钰拱手就要道贺,只听身后一声拖着长音的调笑,“呦,这不是秦翎吗我还以为方才看错了,没想到真能下床了”
秦翎不悦,抿着嘴看过去,说话的人正是自小和自己话不投机的徐长韶。视线转回到身边,他对钟言说“别理他们就是,他们说话未必好听。”
“我觉着挺好听的啊,你如今就是能下床了。”钟言先用话将徐长韶的调侃顶了回去,他可不是脸皮薄的新嫁娘,站在这里活生生等着别人戳痛处。
“这话你心里知道就好,别挂在嘴上。”秦翎看似埋怨,可语气神色没有一样是不高兴的,显然就是惯着她怎么舒坦怎么说。这句话同时也给了周钰一些震动,他瞪大了眼睛,再次将
手一拜“诶呀,
,
你这是娶了一位女子中的英杰,说话直爽,有情有理”
“她就是这个性子,实在是”秦翎客套地自谦,实则根本没往自责上靠,“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正巧,徐长韶和平伯言已经到了面前,两人同时打量着秦翎,也打量着秦翎带来的女子。平伯言没有徐长韶那般随意,先给秦翎行了礼“数年不见,还以为和秦兄没有再见之日,如今大好了,我们还想着请秦兄一起秋日小酌。”
“他可不能喝。”徐长韶摇动白扇,肆意地回忆起往日之事,“那年咱们一起学书,我带了一小瓶桂花酒,你们还记得吧咱们一人一口,喝了都没事,只有他喝完睡了两个时辰,趴在桌上没起来。”
秦翎都快忘了这些,那时的种种窘迫如今想来也是难得的自在,从前倒不觉得,生病之后才知晓无病无灾的快活。“是,我确实不胜酒力,这事我还记着呢。”
“诶,这就别再提了,都是过去的事。”平伯言站在几人当中打起圆场,“今日庆贺有二,一是庆贺师傅六十过寿,二是庆贺秦翎病愈。”
“多谢。”秦翎接话到快,拉着钟言的手腕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这位是”
“我叫钟言,我就是秦翎刚过门没多久的妻,他是我夫君。”钟言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