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水鬼是不是很难对付”他问。
钟言看着窗外景色“是,而且我最讨厌的就是水鬼,弄得哪儿都湿淋淋的。门口这几棵柳树是秦翎的骑马师傅种的”
元墨跟着往外一看“是,少爷从前和我说过。”
“是教三少爷骑射的那位师傅吗”钟言又问。
“是。”元墨回答。
“等你回来就和钱管事说,这树不好,趁早砍了它。”钟言放下了帘子,脸色饿得发白。
元墨缩了下肩膀“莫非这树能害少爷”
“倒是不至于,只是我不喜欢柳树。”钟言闭上眼睛,笑着说,“我歇会儿,到了地方你叫我。”
之后元墨就没再出声,让钟言安安静静地歇息。不一会儿他们先到了药房,钟言带元墨去抓了几味常见的药材,又带他去买了几包新鲜的藕粉。薏米粉难得,要等等才能磨好,钟言转手又挑了几大袋子薏米,让车夫放回车上。
接下来的事,他就不打算让元墨跟着了。
“你在这里等着,薏米粉磨好就拿上去,到时候我也回来了。”钟言吩咐完就离开了米铺,独身往人少的地方走去。集市热闹,可是他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如同一碗热水里盛着一块冰。离开集市后他朝北走,穿过人群,耳边安静了不少,越走越让人心静。
只不过这静也没能持续多久,总有人来扰他。
“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长这么美,你家男人呢”走着走着,就有人将他拦下了。
钟言偏身要走,试图擦肩而过,不知打哪儿又钻出一个人来,将他前头的小路也挡上了。紧接着头上的金簪被人一拔,随意拢着的发丝垂落下来,一下子散了发。
当众散发,摆明就是调戏之事,钟言压下杀心,眼尾却发狠地抖了抖“把簪子还我。”
拿簪子的人不仅不还,还想着上手来摸。钟言退后一步躲开了,涂了胭脂的眼下一片好颜色,似嗔似怒“再不还就别怪我了。”
“小娘子生气了”第三个人从后面过来,显然盯上了玉镯,“戴着这么好的东西招摇过市,不给小爷们看看吗你家夫君怎么舍得放你一人出来啊”
“难不成你汉子管不住你哈哈,任由你涂脂抹粉地出来找野汉子”
“我还是头一回见长这么标志的小娘儿们,从前怎么没遇上过,快来,给大爷们看看。”
钟言被他们团团围住,初显些许不安,忽然勾起一抹笑意“这里人多,几位大爷要是想来就跟我来吧,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拿着金簪的手又来摸,再次被钟言躲开,他瞧着那只手很不顺眼,什么脏手烂手,难道也配碰秦翎的东西
“几位爷可真是性急,真不知道怜香惜玉。”钟言笑颜如花,手指朝其中一个勾了勾,转身走向僻静
无人的小巷子。他没再回头看,但身后的脚步声确实跟上了,就隔着两三步之遥,一伸手就能抓住他的领口。
走着走着,钟言便停下了,他笑着转过身,眉梢眼角尽是风情“就这里吧,那么,是哪位大爷先来”
面前五个男人搓了搓手,一脸地一起围了上来。
城北比城南冷僻些,就算走在街上也没有多少闲人,连集市都没有。若是北边的人要买什么东西,还需要车马劳顿去城南一趟。而现在北边最长的街上更是安静,行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因为陈府回来人了。
城北最大的宅子就是陈府,只不过常年没人,可主子一旦回来必定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