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如果不告诉他,他就会变成自己这样,时时忍受饥饿。钟言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多管闲事了,原本现在就惹了一身的怪事,不该插手清风的遗愿。可当他听施小明说那些话时又产生了深深的共鸣和共情,心里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不是他矫情,而是真的难受起来。
若是这辈子什么好风景、好吃食都没经历过就走了,这短短十几载的岁月岂不是太可怜了
自己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可是突如其来的难过还是让钟言面露悲色。但不容他休息,帐篷的帘子被王大涛掀开,十万火急地冲了进来“最近的怪事可真多,有居民上报,说楼里好些女童失踪了咦,这位就是”
“您好,我就是施小明,我已经死了。”施小明对王大涛鞠了一躬。
“真的是你”王大涛对鬼并不陌生,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肩膀,又拉起手腕摸了摸心跳。虽然自己可以触碰到他的身体,可是没有体温,没有脉搏,确确实实是一个死人。
“我死在煞里,是钟言想办法带我出来的,往后我就跟着他了,我一定尽全力保护他的人生安全不会让任何人和鬼伤害他”施小明再次深鞠躬,攥着拳头,那神色宛如明天就要高考,今天是誓师大会。
“你别保护我,你保护好自己。”钟言刚准备歇歇,刚随便挑了一个飞练床边坐坐,“王副队,不会又有任务了吧”
“这嘿嘿,确实是有了,但未必轮到咱们的头上。不过东部阵营的总负责人来了,说要见见咱们13小队全体人员。”王大
涛显然有点受宠若惊,“咱们13小队从来没有破过这么大的鬼煞,这回终于受到重视了,我这退休金也能涨涨。”
“受重视又能怎么样与其说这些花花肠子,不如把钱打我账上。”
钟言累得躺下了,和旁边的飞练挤在同一张床上,“还有,我坐地涨价,年薪八百万不多吧”
不知是哪个飞练,察觉到钟言的靠近就立刻靠拢过来,虽然年龄还小,和全身硬邦邦的肌肉已经不容忽视,宛如精细雕琢的大理石,蕴含着压迫性的能量,只等待释放天性。带有高温的手臂将钟言圈住,钟言顿时就热了,可这会儿再想远离已经不可能了,好似被桎梏在原地,只能任其宰割。
“别闹,热。”钟言受不了了,他是鬼,禁不住炙烤。
“师祖,让我看看你的鬼形吧。”飞练a却说,显然,在煞里和他提过一次,他就惦记上了。
“休想。”钟言冷酷拒绝,要是在小辈面前显形,简直丢死人了。
“让我看看,就一次。”飞练a不依不饶,“师祖难道不疼我了么”
“疼你也不是这个疼法”钟言热得出了汗,张开嘴哈气,露出一截粉红色的小舌头。
“年薪这个事我要和上面申请,但我觉得应该能成。”王大涛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心里打着算盘,毕竟十三中的蝟人可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东西。13小队不仅解决了鬼煞,还成功将蝟人的恶魂带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王大涛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知道你们救的那个田振是什么来头吗”
钟言已经困了,往飞练的胳膊上一躺,刚好足够做一个舒适的枕头。别说,他这高热的体温枕起来可真舒服。刚枕了几秒,翻倍的困意席卷了他的双眸,想睁都睁不开了,但还是提着精神回答“不知道他断了一臂,不会要告我吧”
王大涛摇头,脸上分明是高兴的样子“当然不是。他啊,他是特殊处理小组总大队长田洪生的儿子”
“那和咱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