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们的脸,每个都吓得没了血色,刚才还在大礼堂里吃薯片的男生甚至吓得屁滚尿流,一个没站稳,直接脚软在钟言面前跪下了,扑通一下子,抱住了钟言的大腿。
并且抱住就没打算再松手。
“这么早就拜年了吗”钟言居高临下地问,“可惜啊,我没准备红包。”
那男生的脸已经吓变形,每个五官都在抽搐,想说的话咳在嘴巴里,磕磕巴巴了好多次,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抱着钟言的大腿嚎啕大哭。
完了,这是要吓傻了。钟言伸手拉他起来,怕他的鼻涕蹭脏自己的衣服。
没想到这男生没了力气,怎么都起不来。
飞练见状十分不满,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再抱,就不礼貌了。”
男生被强硬地拽了起来,但仍旧站不住脚,没骨头一样一直往下打滑,显然已经受到了非比寻常的惊吓。而周围其他学生也好不到哪里去,神气不在,一个个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地躲在他们后边,时不时打个颤。
可以看出他们都是想要说话的,但压迫性的恐惧感可以让人暂时失语。
“是不是见着鬼了”钟言只好问其中一个女生。
女生间歇性地点着头。
“现在你们相信了吧”钟言再问,并且作势要走,结果这回他的待遇直线上升。刚才调侃他的人不吭声了,不给他好脸色的也学乖了,一个个小鸡啄米似的点着脑袋,抓着他的衣袖,生怕下一秒失去了保护。
这就是让他们直面恶鬼的好处了,不用费嘴皮子,省了好些功夫。钟言随便一指“碰见什么了你说。”
被指到的男生比钟言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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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见听见有人敲门。开了门之后”他还没走出恐惧,说一句,看一眼四周,“开门之后什么人都没有。再后来整个楼就停电了”
“然后那个人就进来了,我们都看见它了救命救命到处都是”另外一个稍稍矮点儿的男生紧抓钟言不放,“它就在屋里面,浑身都是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钟言大概听了一耳朵,对飞练说,“你先带他们去室内体育馆,我进去看看。”
“我不。”飞练坚决不走,“他们自己去,我陪着你。”
“他们没人保护会出事,楼里好歹还有蒋天赐和宋晓雅呢。”钟言将身上的手一一拨开,“给我一把枪就行。”
飞练显然很不乐意“他们的命对我而言又不重要。”
“救不了人就没有年薪了。”钟言一语道破,这哪里是救人,这救的可是行走的五百万,“你听话,师祖不会骗你。如果有你保护他们,我去救人也能完全放心。我除了你,还能相信谁呢你是鬼子,比别人厉害得多,其他人根本比不过你。”
说完,钟言都有些心虚了,唉,自己活了这么久,太知道如何拿捏别人,这不就是把青少年“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但别说,这招管用。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话,可是进了飞练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外的意思。他马上露出一副“果然还得是我”的小表情,将一把枪给了钟言“好吧,不过我可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控,你要是出了事,我要所有人陪葬”
又陪葬,这孩子是不是陪葬文学看多了钟言愁得脑袋大,白芷可真是坏事做尽,没事给他看什么网文文包啊但事不宜迟,他拿过傀行者配置的武器就进了宿舍楼,正如学生们说的一样,楼里已经没有电力供应了。
在这种情况下,楼道里的应急灯光就显得更加阴森,不蓝不绿的灯总能让钟言想起从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