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难解释了,虽然看不出这黑色尖刺的质地,但它就算长也应该是长在人的身上。镜子没有生命,它怎么会依附在这上头的这屋里究竟发生过什么那个长了尖刺的人影是谁
没等钟言想明白,咣当一声震响打破了房间的寂静。钟言飞速转身,手机灯光也随之转向。地上扣着一个巨大的相框,玻璃碎得满地都是,原来是双人合影的相框掉了下来。跟着它一起掉下来的还有背后挂它的铁钉。
“没事吧”听到动静的飞练火速冲了进来。
“没事。”钟言摇了摇头,“你们找到什么了吗”
白芷也闻讯赶来“没有,屋里已经被警察检查过了,拿走了不少东西,估计要用来鉴定是否为自杀。你有收获吗”
“收获就是这房子漏水。”钟言指了指天花板,“还有,镜子长刺了。”
“镜子”白芷和飞练的反应相同,两个人都同时看向穿衣镜。钟言拿手机拍了张照片,留下镜面长刺的证据后说“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这地方久留也不好。”
飞练倒是不怕,只不过很听师祖的吩咐,变出触手卷起两人就从窗口钻了出去。等到他们落到地上,钟言再次看向顶层“对了,你们在屋里发现香炉了吗”
“没有。”白芷说,“你是知道我的,对这种东西我很在意,最先找的就是它们。”
“那就奇怪了,屋里没香炉,檀香味怎么来的”钟言喃喃自语,“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就这么急着走么”飞练还没玩儿够。
“等入了煞,有你玩儿的。”钟言摸了摸他的头,拿出袖口里的无线电通知王大涛,“事发现场我去过了,你尽量通知相关人员吧,屋里别去,那屋肯定要出事。”
无线电滋啦响了两声,王大涛说“明白。”
再次回到1201,钟言终于摆脱了刚刚那阵阴冷粘稠的不舒服和浑身长刺的难受劲儿,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他在计算时间,明天下午四点行动,时间不多了。白芷眼皮子打架先去睡觉,飞练去洗澡,冲完之后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再次敲响了钟言的房门。
“师祖睡了么”飞练小声地问。
屋里没有声音。
“我能进去么”飞练又问。
屋里还是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就是同意,不回答就是默认,可以进去。飞练将卧室门推开,果然,师祖没锁门,就是给自己留门了。
屋里没有开灯,淡淡的药香蔓延开来,仿佛进了一间中药铺子。飞练轻轻地走到床边,摸黑爬上了床,拍了拍躲在被子里的人“师祖”
钟言就在里头,被子从头蒙到脚,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干着什么。只要自己不吭声就不会露馅儿,大不了一会儿不承认。
“别装了师祖,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不料被子被掀开
了一角,两人中间出现了一个可以探视的小洞,钟言两腮鼓鼓正在拼命咀嚼,怀里藏着盘子,像偷吃的小仓鼠直接被人抓了个现场。
“好吃么”
飞练歪着头看,“我还有很多呢,以后有我在师祖就不会饿肚子啦,不管想要多少我都能喂饱你。”
“你干嘛掀我被子啊,没大没小,我是你师祖,你好歹给我留点隐私”钟言恼羞成怒似的,可干干净净的盘子已经说明一切,师祖的威严荡然无存。他可是饿鬼,吃东西天经地义,结果这会儿倒像是犯了大错,生怕被人看到。
还是被这么一个出煞两天的晚辈抓到。
“什么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