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她,秦翎顿时有点别扭了,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手里拿着什么。“你去哪儿逛了现在才回来”
豆大的雨点砸在他们的身上,钟言气喘吁吁,为了逼那滴血,他也累得够呛了。来不及解释,他先把蛊人的尸首和人皮拖进竹林,然后扔了一张符纸。符纸飘在半空不动,他再出来推轮子椅,言语之中听不出任何疲累的端倪“我想去哪儿逛就去哪儿逛,怎么,秦公子又要轰我走了”
怀里的梨好像变沉了,秦翎一言不发,区区十几步的距离,他感觉钟言推了许久“咳,你就这么想走么”
钟言心里有事,没回他,很快两个人淋得半湿,终于到了屋檐下。小翠趴在外室的桌上正瞌睡,听见响动才惊醒。“诶呀,我怎么睡着了”
你当然睡着了,我下昏睡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家少爷就被我迷晕两次呢。钟言掸了掸肩上的雨滴,将秦翎推到药炉旁边“快给你家少爷找件衣裳,别让他风寒。”
“是。”小翠小步跑向放衣服的阁子,手下翻找,嘴里念叨,“也不知道元墨那小子又跑哪儿玩去了,最近他奇怪得很。等晚上见了他,我可要好好骂一骂,别总是惦记往外跑。”
“还是我来代劳吧,我帮你教训他。”钟言说,又对秦翎怀里的梨产生兴趣,“大下雨天的,你跑出去就为了这个”
秦翎不愿承认,她不提昨日说过什么,自己也气着不提。“自然不是。”
“夫君可真是不会骗人,脸都红了。”钟言就没见过脸皮这样薄的人,情不自禁地想,他若没病,该是一个怎样的清朗才子。一定风流倜傥,出口成章。
“你不要总是胡乱攀扯,也不要叫夫君,这样叫着叫着,让外人听着不好。”话音未落,秦翎的怀里猛然一空,藏着的消梨被人拿了去,他伸手想拦,只是扑了个空。
“稀奇了,你一个大少爷,自己摘什么梨”钟言将梨子放在鼻尖闻,清新扑鼻,实在诱人去咬,他都能想象出梨子的多汁了,可张了张口,转手就放在桌上,“给你留着煮梨水喝吧。”
“你不吃”秦翎一听就低下头,可让他去问为什么不吃了,这万万做不到,只能婉转地说,“我并没有不让你吃。”
“我
不喜欢吃这个,再说消梨本就难得,摘一个少一个。”
钟言又摸了梨子一把,说不想吃是鬼扯瞎话,他可知道瓜果的滋味有多清甜,小时候没少吃,“你歇着吧,我出去一趟。”
“外头下大雨了,你去哪里”秦翎有点气馁,但苦于自尊,他说不出将梨子送你这样的话,“你好歹都成亲了,成天像个野丫头似的乱跑,叫下人笑话。”
“野丫头又怎么了难不成丫头小姐都要困在屋里养着你就没让你家小妹出来看看雨”钟言忽然想起来了,他还没见过三少爷和四小姐呢,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不要乱跑吧,家仆里头男丁多。再说过一年她就要议婚了。”秦翎是为小妹考虑,只恨自己看不到小妹出嫁,“你是不是要走了”
“出去赏雨,一会儿就回来。”钟言走到他的旁边看了看,确实是想走了,还有点舍不得,但总归墨宝没少拿。这“一会儿就回来”可能就是诀别,他这一走,再也不回。
炙人蛊死了,皮身人死了,虽然其他的术还没破,可能做的都做完了,秦翎的阳寿自己不能插手。再说,自己留在这里,对他也不见得是好事。
秦翎明明瞎着,却像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往钟言这边看看。“你去哪里”
“赏雨。”钟言又说了一次,将他的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