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鹿谦。“所以你就是这样赢的吗靠霸凌打压新星,收买裁判闭眼打分,捆绑营销炒c,滥用兴奋剂甚至涉毒。”梁舒在穿越到现在,心中一直悬着一把剑。现在这把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没有什么神乎其神的金手指,只有裸的肮脏下作。
梁舒低声念道“成绩是假的,c是假的,备受n大佬的宠爱也是假的吧。”鹿谦眼神疑惑,他有些听不懂梁舒在说些什么。梁舒挑眉道“我会让警方好好查一查,你和众多大佬的关系的。”说罢,他转身走向冰场。
如果只有鹿谦一个人出事,最惨不过是鹿谦威胁着自家亲爹用钱保释自己,出来后隐姓埋名过日子罢了。如果查到威廉这些年的行贿受贿,甚至和禁药医师接触,那么威廉也将面临牢狱之灾。鹿谦的继母得知真相后,只会恨不得一脚踩死他们父子,卷着家产跑路。到了那时,鹿谦才是无人能救,迎来真正的世界末日。
“不,不,我们没有关系”鹿谦猛然意识到什么,往前挣扎了一下,却依然够不到梁舒大步迈开的裤腿。“梁舒你回来,我们还曾经在一个俱乐部,我给你道歉,我给你下跪,求求你了,你不能这样查我。”
梁舒的脚步越走越远,鹿谦奋力抬头,却也看不清他的身影。他只能听到梁舒冰鞋套踩在地上笃笃的声音,每一下都坚定无比。
“下面上场的选手是c国男单选手梁舒,他曾获得去年的花滑大奖赛冠军和世锦赛男单冠军。”广播话音刚落,矜持的f国观众们便热情地欢呼起来。仔细分辨下来,音量竟然不比给本国选手欢呼时弱。
钢琴声响起,宏大的管弦乐配置烘托出了庄严的气氛,梁舒一个4f铿锵有力地砸在冰上。全场的注意力又被梁舒成功地带回冰场。
梁舒轻轻别住黑色的头发,柔软灵活的胸腰勾勒出了浓厚的东方风韵。他胸前的山河形胜在灯光下美得惊人。那正是鹿谦竭力撇清的c国文化和c国血统。梁舒在用它们骄傲地征服f国,乃至征服世界。
f国警官快速地补完手续,拖着鹿谦,打开了体育馆的通道门。门外的灯光直直地射在梁舒身上,鹿谦最后一次攒足力量挺起身子。
“摔倒,摔倒。”鹿谦在心中默念道。他知道区区一次比赛的失误,远不能拉平两人之间的鸿沟。但是鹿谦莫名地预感到,今天恐怕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他万分希望亲眼见证梁舒的失败,哪怕能骗骗自己也好。
梁舒左脚干脆利落地点冰,双手举过头顶,像一只年轻的雄鹰低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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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谦彻底瘫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任人像拖着破麻袋一样拖出去。
体育馆的大门在鹿谦眼前渐渐关上,场内响起高声的叫好声。鹿谦明白,这是梁舒的第三个四周跳落冰了。他的脖颈渐渐垂下去,耷拉着脑袋,像一条死狗。
从头至尾,梁舒再也没有看一眼鹿谦。那个人已经不值得他半点目光,现在梁舒要做的是滑好每一个动作,向冠军和下一个冠军冲击。从此刻起,原书的死亡阴影,被他自己一点点抹掉,原主也将大仇得报,他真正地全面掌握了自己的人生。
梁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脚下用刃如飞,好像冰刀就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只要心意一动,冰刀就会自然地到达最完美的角度。这一刻,他和冰刀物我合一。
梁舒双脚开立内刃大一字滑行,双手慢慢向上托举,仿佛一朵花正在盛开,随后他在滑行中向前起跳,双手顺势高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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