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找上门来,就一概不认,反正徐州府衙也不敢将他们都带走关起来,不然驻扎在豫州和徐州边界的铁骑可不是吃素。
燕绥还听了贾诩的建议,在边境试验火药的威力,更是声震徐州。
糜家还替燕绥拉了一个重要的支援徐州下邳陈氏。
陈氏年轻的当家陈登早年被举孝廉,任东阳县长,他体察民情,体恤百姓,深得百姓敬重。今年,陶谦提拔他为典农校尉,主管徐州的农业生产。
年仅一十七岁的他已经是徐州的高官了。然而,当他因为听说豫州水利、农具有了重大革新,主动和陶谦请缨作为使者出使豫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算大龄了。
豫州的郭嘉、司马朗等人自不必说,都是及冠之年,竟然还有诸葛亮、庞统、法正、马钧这种年轻过头的少年人在府衙做事。不但职位不低,听说龙骨水车、水坝兴修等工程都是诸葛亮和马钧建造出来的。
他不由对不拘一格重用人才的燕绥心生好感,凡是他接触的官员,就没有一个是酒囊饭袋。和豫州的高官打交道,效率特别高,对方也从来不摆官架子和索要贿赂,简直是天下十三州里面的一股清流。
“豫州现在官员上岗竞争很激烈的。”陈登的一位名王元的好友现在也在颍川郡就职,但不是传统的官职,而是府衙指定的商业部部长,专门负责规范物价、反不正当竞争、举报官商勾结的。
当然,在豫州这样的关键岗位上任职也有代价,那就是他们家的商业不能伸手到豫州,燕绥一向奉行利益规避的原则。在权衡过后,陈登的这位友人果断放弃了从商。身为商人之子的他在其他州郡处处碰壁,只要在豫州才能接受一视同仁的考试,最后凭借才华脱
颖而出。
“为何把徐州的铺子都给卖了”陈登觉得不可思议这位好友简直是把所有身家都押在了豫州刺史身上。
豫州收购了他的商队和在徐州、扬州、豫州所有的商铺。
拿到钱之后友人并没有大量置业,只是在阳城和阳翟各买一套房屋,其余的钱全部都捐给了阳城的学堂和育婴院。
“还是因为竞争很激烈,”王元叹息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可不想被人举报啊,总是被人调查很繁琐的,影响工作进度不说,还影响心情,我干脆就将商铺都卖了,将财产登记在府衙的财产登记簿上,能少很多麻烦。”
“我在来豫州的路上,在每个府衙的门口和城墙门口,都看到了意见箱和举报箱。”陈登觉得奇怪“这东西约束力这么大”
“使君时常说在高处久了,不管多么自律的人都会膨胀起来,只有加强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才能让保证在正确路上运行,所以以身作则接受举报和意见。”王元说
“可真别说,自从有了各种各样的监督和举报之后,现在和同僚打交道特别顺畅,大家都在为百姓做事儿,不敢轻易推脱。”
“这分明是动了许多士族的利益,居然使君的官职还这么稳,真的很不可思议”
陈登虽然出身士族,却对劳苦民众怀有深深的同情。自从出仕做了父母官之后,更是跳脱出了出身的局限性,以民为本。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赤子之心和良好的品行,陶谦才将一州的司农全权托付,希望徐州能和豫州一样仓廪殷实。
“我不得不再重复一句,竞争太激烈了”
见陈登不解其意,王元笑道“你是不知道豫州读书识字,能够处理政务的人选有多少。听说早在燕刺史担任县令的时候,就设置了封闭式的学堂培育人才了。现在学堂大量扩容,学费就跟不要钱一样,纸墨笔砚的价格又便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