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君和自然笑眯眯应了“你本就是为那孩子来的,自然要更挂心些。你且去吧,等事了,今日还可在看她比一场。”
岐覆舟笑着称是,起身离开了。
晏清注视着岐覆舟离开,并未有所动作。
聂尔瞧见有些不可思议,他站在晏清背后,与他附耳轻声道“占郡主受伤了,你不去看看吗”
晏清低声回道“我刚刚看过,她没有受伤。”
聂尔诧异“那岐宫主”
晏清瞧着佘褚那不善的表情,略顿了一瞬,谨慎道“不知道。总归她没有叫我,我还是等等为好。”
聂尔从不知道晏清是这么善解人意的性格,他正要再说什么,就瞥见佘褚一把攥着她的长剑,一把揪着岐覆舟的领口就往林中走。
那架势,看起来仿佛她才是主,岐覆舟才是那依附求生的。
这想法一生出,便再也挥不去。聂尔仔细回忆了他见到的岐覆舟与佘褚,发现他们俩之间确实不像是宫主与客人,说他们是多年旧友才比较合适可岐覆舟又怎么可能与一个人族的年少郡主成为老友呢
高台之上,人各有心思。
佘褚将岐覆舟拉去了僻静处,先深深吸了一口平复心情,然后才给了他一个机会“说说吧。”
岐覆舟试图最后拯救一下自己,故作无知道“说什么”
佘褚飞起一脚踢飞了镇山剑的剑鞘,重复道“说说吧。”
岐覆舟
“”
岐覆舟委婉道“阿褚,咱们认识都三百多年了,你不能每次威胁我都用这一招。”
佘褚抬眸看向他。
岐覆舟闭嘴。
半晌后,他说“好吧,我是隐藏了一点重要信息可我以为你知道”
佘褚气极反笑“我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会同意你的建议,来这庚子学府哄晏清我要是知道他是个男人,我已经先请羽惊去帮乌陵行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
佘褚觉得自己指控句句在理,可能言善辩的岐覆舟仍能振振有词。
他说“我怎么知道你敢把这事告诉羽惊,我以为你真是来替乌陵行圆梦的。要晏清真是个简单能哄回的仙女,我要你来庚子学府做什么,我不能替你做这事吗”
佘褚刚想要打人,动作卡在一半。
她恍惚发现,岐覆舟好像说的没错。
当初他们两人交流晏清时,说的都是他背景的麻烦,那会儿岐覆舟强调的就是背景不是问题,他的意愿才是问题。只是那会儿起初以为是岐覆舟不愿意搅合进这事,这才没主动开口帮忙他们毕竟已经各立家业,行事间自要比小时候注意些界限。
可是,可是
佘褚是真不知道晏清是男人啊不止是她,她敢打赌,整个思幽连同长老院,也没人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瑶君是男人
岐覆舟狡辩的话说不尽,佘褚心累,她决意暂时不去追究岐覆舟知情不报的责任,转而提出新的要求“好,你骗我这事暂按下不提。我只问你,这件事乌陵行知道吗”
岐覆舟沉默。
他一沉默,佘褚难免慌神。
她说“乌陵行不会知道吧他知道还”
岐覆舟这次好歹不敢再骗她了。
他先宽慰佘褚“既然他是一见钟情,我猜他不知道。不过你觉得以乌陵行的个性,他是看脸比较多,还是看性别比较多”
佘褚刚想说“看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