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也是废物,读那么多年的书,都没考过一个几岁大就卖在楼子里的男人,还有脸皮骂人,我要是她们早拿块儿豆腐撞死了。”
“男人有几个考过的别提那特例真冤枉还得是我,我那会儿真金白银从楼子里买的两个小郎,才稀罕了几天啊,结果呢,不光白给了钱,还把我拎去官府骂了一顿,我难道不是救他们出了苦海吗结果官府一来问,都不肯跟我,两只白眼狼”
“你算好的,张大户睡了几个不情愿的小奴叫家里奴才举报,现在人拖去刑部了,生死都不知道。”
有人满腹怨气地道“西凤那位没来的时候,日子也不是就过不下去,现在奴才奴婢的一个个打不得骂不得,多说几句嘿,人家要辞职了不光辞职还顶嘴呢,这要是从前卖了死契的,打死都不冤”
姬时多看了说话这人几眼,把她的面貌记住了,回去让人查查看,这人有没有隐藏的罪行在身上。
话题还在继续,已经从姬时本人转移到了南凤的改变身上,本来姬时也不怎么在人前露面,她又没做了新皇,谈起她也没什么好谈的,外人知道得真不多,不如身边事物的改变更熟悉。
姬时泡了一个时辰,对澡堂子话题都很满意,对现状不满的人虽然很多,但她们提起来的时候说的那些事,却都让姬时感到高兴,有不少人对她有怨气,但这也让她高兴,快乐这东西是会转移的,有钱人不高兴了,被压榨的底层人就会笑出声来。
天近傍晚,姬时准备回去了,她其实不怎么习惯过生辰,末世时候是物资不丰富,有个罐头就是过年,什么时候找到好物资就当过生辰了,毕竟真生辰也不一定能吃口好的。而来到凤国之后,姬时感觉自己天天在过年,对生辰自然没什么特别想法。
按照刘彻的想法,比着上次他的生辰宴来,广宴群臣,大开三天三夜流水席都不过分,他有钱是真的有钱,放弃谋朝篡位之后,他攒下来的那些家底就显得很可观了,是白鹭世家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资本。刘彻也没那么好心给世家留那么多资本,想着可着自己心意该花就花,哪怕花光了他也不在意。
但姬时坚决拒绝了,说给公务员们放一天假就放一天假,至于生辰宴,邀请一些
熟识的人过来吃个饭就可以了,不必要摆很大的排场。
刘彻很是遗憾。
南凤宫里唯一没有解散的就是御膳房,虽然裁掉了大量御厨,倒不是因为做饭不好吃,而是人数太多了,好几十个主厨和几百个帮工,在日渐冷清的南凤宫都要混成人数最大的群体了。姬时最后只留下了足够维持日常运转的寥寥个厨子和十来个帮工,说实话,不少大户人家都比她奢侈些。
姬时回来的时候已经能闻到明显的菜肴香气,昔日南凤皇用来欣赏歌舞的大殿里摆了几桌还算体面的宴席。
黎命带着几个野鸟盟主过来吃席,这会儿野鸟盟主们都很紧张地坐在一起,苏欢正在和两名匆匆赶来赴宴的太傅说话,嬴政边上坐着他的麻雀养父,曹操抱着一只包裹在襁褓里的小鸭子低着脑袋站在角落里,时不时抬头悄悄看向一处,姬时忍不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姬游。
姬游面前,风深的头都快贴到地面上了,大概是没想到姬游会来,风深很显然只是想和曹操带着女儿一家三口过来赴个宴的。
啊这姬时干巴巴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是知道曹操有上辈子的记忆,不能按照凤国正常青少年来论,他和风深之间完全谈不上诱拐,说曹操诱拐风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