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他低哑的声线深处仿佛匿了一团火,呼出的气息也是温的,若有似无撩动她耳朵上细软的绒,灼灼滚炙,仿佛要连她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也一并点燃。
殷酥酥身子僵住了,呼吸微乱之间,感觉到一阵柔软的水汽。
是他薄润的唇在缓慢耐心地勾描她耳廓。
“你”殷酥酥两颊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觉得太痒,条件反射便夹了下脖子,试图将耳朵从他唇舌间拯救,口中极力稳住声线不发颤,道,“等不到我,为什么睡不着”
费疑舟静了静,唇依旧贴着她的耳,轻声回道“我的睡眠质量一直不高,入睡困难,夜间也容易醒。昨晚你在身边,我睡得还不错。”
这话倒是令殷酥酥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为,有心事的人晚上才会睡不好觉,原来他这样的人也有烦恼
她转过身,在他怀中抬起眼帘,眼眸里盛入零星月光,格外的亮,半是关心半是好奇“你睡眠不好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
费疑舟垂眸注视她,手指沿着她柔美的脸颊滑过,徐徐摩挲着“心理占多数。”
他指腹的茧摩擦着她细腻脸蛋,磨得她皮肤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忍不住抬起手,将他的指尖捏住攥入掌心,不让他再勾惹。
殷酥酥眨了眨眼,脱口“你也有烦心事”
费疑舟看着她,一时无言。
姑娘刚沐浴完,身上散发着淡雅的清新香气。那是一种类似草莓与牛奶混合在一起之后形成的味道,从费疑舟鼻腔钻进来,他舌尖仿佛都能尝到股微淡的甜。
他总觉得她像个魔女,天生有神力,能轻而易举摧毁他构建起来的钢铁城墙。
滴水不漏的自制,从无纰漏的理智,到了她面前,统统都形同虚设。
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可笑。这么多年了,面对她时,他依然没有半点的长进。
“只要是个活人就会有烦恼。”
费疑舟一面轻描淡写地答她话,一面随意把玩起她抓住他手指的手。小巧的一只,温柔而纤软,手背纤细,手掌心的中间部分却又堆着层层绵软的肉,瞧着十分粉嘟讨喜,轻轻一握,便像个小小的包子,被他整个包裹进宽大掌心,“我当然也不可能例外。”
殷酥酥心生窘迫,五指手掌被他当面团似的搓来揉去,脸不由地更烫。
她刚才伸手抓他,本意是不想让他摸她脸,谁知人大少爷脸是不摸了,转而又发现了新“玩具”她的手。
殷酥酥既不能把手抽走,也不能喊停,没办法,只能由着着这位大佬继续玩,尽量语气如常地续道“世界上的活人总共有八十亿,你拿自己和我们普通人民比,不是很恰当。”
费
疑舟挑了下眉“协议里那些条条款款,都已经在走流程,你要的房产地产还有各类软资源,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之内就能悉数到你名下。你确定自己是普通人民”
殷酥酥被他的话语呛了下,囧道“我是运气太好,遇见了你这么大方的雇主老板。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在为每个月的房贷拼命。”
与绝大多朝九晚五的普罗大众相比,明星的确高薪,某些头部艺人一部戏的片酬就远超一个家庭一辈子的总收入。
可是,明星的收入再高,于上流社会的豪门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
殷酥酥很轻地叹了口气,接着说“普通人的烦恼很多很多,比如房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