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上前扶人, 被子不小心滑落, 见包香香手脚被捆,嘴边还有白色粉沫, 眼神迷离, 赶忙替她裹紧了被子, 哭着说“天杀的,他们竟然给香香喂药了。”
廖喜明见六爷身上有血, 也懵了“不是说先话事的吗,你们直接开打了”
“快去开车, 送这姑娘上医院。”六爷边笑边吼“快啊”
他的笑跟弟兄们的懵显得格格不入,还有些诡异。
廖喜明探头看酒店里“六爷, 苏小姐人呢,她没事吧”
苏琳琅是首富太太, 不看僧面看佛面, 一般人不敢动她,但大家当然会担心。
说起苏琳琅,六爷抖着肩膀大笑“她她就是斧头帮的报应”
曾经他以为是那柄削铁如泥的雷切刀成就了苏琳琅,也一直为退出南区耿耿于怀, 今天赫然发现自己错了, 其实是苏琳琅成就了小日子那把矮人专用的倭刀
她玩斧子那一手, 梁松见都没见过, 他就洗洗干净,乖乖等死吧
楼上,1228房间, 季霆轩跌坐到床沿上,双手捂面良久,终于抬起头,看临窗站着的女人,她的脸庞被窗外打进来的光照着,额头白皙光洁,眼神深遂而坚定。她站着时习惯性的仪态跟别的女孩不一样,挺胸而颌首,是一种上位者想要刻意隐藏霸气式的内敛含蓄,被她盯着,人会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季大少可算明白,为什么叛逆期的弟弟见到苏琳琅,会乖的像条小狼狗了。
而地上三个脑壳变形的古惑仔,则让他无比绝望。
幸好他们都还有呼吸,能活着出酒店,不然这儿真要成凶店了。
终于,女人说话了“房间是您签单的吧,季少,您签单的客人在您酒店的房间里准备轮奸,还给女孩子拍裸,您打算怎么处理”
季霆轩面如灰死,摊手“我不知道”
又颓力形容“斧头帮是个文明社团,他们的旗号是锄暴安良,遵老扶幼。”
但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说的是那么的无力,苍白。
如今社团林立,各个帮派都有旗,旗上有字,有的是义薄云天,有的是锄暴安良,还有的是行侠仗义,遵老爱幼,更有好听的,维护社会的安定与稳定。
毕竟都成社团了,旗上绣几个字而已,谁都会绣。
女人笑了,嘲讽的笑,唇角梨涡深深,她轻手捧起一条属于女孩子的内裤,怼上季霆轩的鼻子“听说季少是牛津商学院毕业的,水平果然高,拍裸照都能被您称作文明社团,那轮奸岂不算是女王的恩庇”
见他躲,她内裤对着他鼻子一甩“要不要我喊那个女孩回来给您道个谢”
她这行为侮辱性十足,但季霆轩甚至连避开的勇气都没有。
而为了应付面前这个凶神,披着甜美外壳的罗刹,他还得息事宁人,忍着辱,他说“好吧,事出在我的酒店,确实有我的责任,我补偿那女孩一笔钱。”
苏琳琅叠起内裤,说“不叫补偿,叫赔偿,因为那个女孩的伤害是你造成的”
她把包香香所有的衣服全收了起来,不过不能还给她,那会刺激到她。
这些衣服要全烧掉。
她边整理着,季霆轩边斟酌着说“苏小姐是贺氏董事局主席,应该懂,九龙的生意非常难做。”
这是尖沙咀,想在这儿做生意就必须联合社团,斧头帮称霸尖沙咀,季氏只能选它,一年交点保护费,就可保小偷小摸不进酒店骚扰客人,也可保乱七八糟的鸡婆,鱼蛋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