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厮和在各桌间穿梭的小二不同,只规矩地站着,略微低垂着头,也不做事,也不动弹。
唯二动弹的也只是像小二一般在大堂里走着,也不干事。
弟子来到这个酒楼时便看到了他们,直到现在,这些人仍旧如他来时看到的那般,像是守卫一样,沉默地站在原地。
已经在这里看了太久,他正欲收回视线,结果眼睛一转,看到了刚进店的人。
穿着身艳丽青衫的人的旁边,顶着头乱糟糟白发的人边走边往大堂说书人瞅。
他确实看得认真,几次差点走错路,还是走在一边的青寻拉了他几把,没让他走上错路。
弟子“”
按照之前这一路的情况来看,不难想象这人跟着进酒楼到底是为了什么。
表情一言难尽,弟子最终悄悄放下竹帘回到座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桌上有酒,他没喝,只把酒杯拿在手上转了两圈,心里默默计着时间。
“哗”
他放下酒杯之时,房间门被推开。
进来的是之前还在楼下的两个人,青寻和他打了声招呼,另一个人看了眼他,没说话,注意力很显然没在房间里。
尘不染在听外头的说书人说话。
果然去不同的地方便能听到不同版本的故事,今日讲的事他没听过,挺有趣。
已经了解到这两个人的情况,青寻对身边人没打招呼这事表示理解,隔在两人中间,招呼着两个人坐下。
一个房间三个人,其中两个关系很难形容,除了外面说书人的声音,一时间安静得有些过分。
但青寻不愧是在酒楼谋生的人,一张嘴很能说,硬生生靠自己一个人炒热了气氛。
热,但不多。
另外两个人应他两声,没让他话掉地上,也不见得有多热情。
没忍住揉了揉鬓角,青寻脸上挤出个笑“老爷他们已经来了,只是还在别处和人聊天。”
房间门被敲响,外面有人说了句什么,他于是站起来,道“我这边还有事,先离开一下,桌上酒水果干你们随意吃便好。”
暂时也管不得留下有特殊癖好的人和刚好满足特殊癖好的人在这边独处,他几乎是逃一般出去了。
很难和人解释自己没有
特殊癖好,也很难解释得清,弟子选择沉默。
他安静,这边的另一个人却自在,一个耳朵听着外面说书人的声音,顺带浅浅喝了口酒。
“你”
弟子想问这个人为何跟着进楼,后又觉得这是句废话,于是止住了声。
坐在对面的人终于舍得侧眼看他,问“怎的,咽喉不舒服”
弟子喉咙没有不舒服。
不自觉移开视线,想着不能只这样坐着,他又重新站起来,安静走至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修道的有个好处便是耳聪目明,不用太过卖力地贴着房门便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房间门外是走廊,不时有脚步声和说笑声传来。
弟子转过头来,问“你上楼时可有注意到何异常”
认真听说书人讲话的人侧过头“嗯”
这个人注意力很显然全在说书人身上。
“”
弟子道“无事。”
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又扇闻了下放在房间一角的安神香。
这个酒楼很显然有古怪,现在正好青寻不在,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