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般,弟子看向他,手不自觉一动。
其他人看到了他的动静,尘不染也注意到了。他侧过头,问“你想跟我一起走”
其他人几乎是瞬间便想起了之前的翻窗事件,视线悄然转向书生。
弟子觉得自己分明什么事也没做,但莫名如芒在背。他也没想跟着下车,只迟疑着道了声珍重。
满头白发的人下了马车,走时还不忘带走自己拿了一路的小树枝。
直到那身粗布麻衣融入人海,弟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慢敛下眼睫,收回视线。
尘不染下了马车后就顺着街上慢慢走着。
街上人多,路边多是头发斑白的老人,他走在其中难得的显得不突兀,只是被几位顶着稀疏头发的人问用的何生发药。
很遗憾,这些发量多少显得有些危险的人依旧没有要到生发药。
从青山镇到瞿州一连花了好几日,原本带的药单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唯一完好保存的纸质的东西便只有话本子。
但好在记忆还算不错,尘不染记得药单上的内容,一条街走到尾,要的药基本凑齐。
他边走边逛,中途还和人一起围观了一场卖假药的和不慎买了假药的人的骂战,最终卖假药的人被带走,人群散了,天也黑了。
左右无事,带路上的话本子已经看完,终于围观完全程的人想着找两本睡前读物,于是开始四处闲逛,试图找个书铺。
书铺没找到,但闻到了酒香,顺着传来的还有一阵歌声和笑声。
每个地方总有这么一条街,尘不染也不避讳,径直穿过。
街上人光鲜亮丽,男男女女站在街边揽客,让进去喝两杯听两首小曲,耳根子软的人没经住劝,笑着便进去了。
店里人招揽着,从街上路过的人无一幸免,没进店里,却无端沾染了胭脂味和酒味。
尘不染幸免了。
在卖药的街上,他能融进人群无甚差别,走在这里时却明显格格不入,揽客的人自动跳过他,热情和下一个路过的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