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木门逐渐打开,几个人睁大着眼睛看去。
门口空无一人。
蛋子却眼睛骤然一亮,哑声喊到
“小黑”
视线下移时,他们看到一个几乎完全融入黑暗的黑色毛团,小黑团挎着一张毛脸,用身体推着木门大开,再推了一个角落的石子抵住门,忙忙碌碌大半天。
有风顺着大敞的门口吹进,吹散了红烛燃烧的味道,潮湿空气涌入,地洞里的几人瞬间开始大口呼吸,毫不顾形象。
忙碌了半天的黑师傅推完石子又去角落拖包裹。
这些包裹看着小小,实际上比石头都沉,原本就挎着脸的毛团的脸垮得更加厉害了些。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小黑师傅拖包裹,无人注意到原本盘绕在栏杆之外的黑影悄然增加。
一片黑色的雾气悄无声息吞噬了其他原本还在蛮横撞击的邪祟,毫不费劲且十分迅速,所过之处,栏杆霎时弯折。
听见后面传来的声响,几个人一回头,看到原本坚固的铁栏杆已经弯折出一个大洞,不断盘绕的黑影也失去了踪迹。
在他们转头之时,一团黑雾瞬间融进了黑色毛团的身体里。
虽不知现场发生了何事,但栏杆总归是开了,几个人拿上包裹,马上顺着破开处往外跑。
蛋子出来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回头去抱起黑子。
然后他听见黑子在他怀里打了个嗝,小小声,不明显,但他能清楚听到。
小黑看上去挺惬意,其他人逃出栏杆后却并不显得轻松,陷入两年的境地。
留在这里,待到师父回来后他们仍然逃不了一死,但若是上去,定会被上面的人发现,再被捉住。
无论选择哪边,他们似乎都免不了一死。
正犹豫着,门后幽黑走廊传来一阵声响。
是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能来这里的只有一人。几个手里拿着包裹的人的汗毛瞬间立起,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能躲藏的地方或者能用的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已经近在耳边,几个小孩蜷缩在一起,挤在角落,睁大着眼睛看向洞开的木门。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呼吸近乎静止时,几个小孩看到了与师父截然不同的一头白发。
来人穿着身粗布麻衣
,身后别着还在滴水的斗笠,一边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看向他们,开口道
“我来这边办事,在山里迷了路,你们可知这是哪”
他声音和平时一般和缓,身上还带着水汽,驱散了些地洞里的灼热,似乎让人狂跳不止的心瞬时平静了下来。
在这里看到应该完全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蛋子先是有些错愕,呆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待到脑子转过来后,他直接抱着小黑一个冲刺,伸手去抱来人的腿dashdash他身高有限,也只能抱到腿。
尘不染伸手拍拍他头,问你在这作何”
蛋子伸手比划着,想要细数那个所谓的师父的罪行,结果眼睛鼻子一顿发酸,泪水瞬间在眼睛里哗哗转,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原本能强忍着假装坚强,但一看到认识的人后就再也装不下去,猛吸着鼻子。
他这要哭不哭的样子怪丑的,其他原本也想跟着哭的人瞬间收了架势。
在蛋子哭出声之前,尘不染弯下腰,另一侧的手掌打开,露出其中握着的红绳,问“这是从小黑身上掉下的”
注意力被转移,蛋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