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利姆露大人。先生在楼上等您。”他这样说。
三上慎吾,不,应该是利姆露,他从震惊的琴酒背上下来,落地就变回来原样。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轻微的牙齿碰撞声转瞬即逝,琴酒还是那副死了爹妈的棺材脸,只是眼中湛湛的凶光像是要把利姆露整个拆吃入腹。
好,真是好得很,琴酒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被愚弄的情绪了。
利姆露不在意琴酒的想法,他现在也没空在意琴酒的想法。
自打这扇大门打开,一股微妙的情绪涌出,好像有什么利姆露绝对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在他顾及不到的角落尘埃落定。
不、可以。
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
利姆露在心里无声的呐喊,即使他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怎么、怎么能这样呢。
没来由的悲哀填满利姆露的胸膛,不应该是这样的
“利姆露大人,先生在楼上等您。”年迈的管家又一次这样说。
像是命运的指引,又像是戏剧般的终焉,哪怕管家没有说明,但是利姆露还是一步步往正确的方向走。
推开房门,入目是厚重的、将整面墙都遮住的黑色窗帘。
第一眼看上去很普通的房间,利姆露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莫名响起。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敞亮的、能看见海的落地窗。
克制的收回视线,利姆露环视一周
这是一间卧室,没有人的卧室,一间利姆露再熟悉不过的卧室,和在镭钵街边上、与太宰治之前一样的房间。
利姆露将目光放到突兀放在房间中央的办公桌上,桌上堆满了文件,其中一份正对着座位的文件上还有着写到一半的字,像是有什么人在利姆露推门进来的前一刻还在这里办公。
利姆露顺从心意走到办公桌边上,一条鲜红如血的围巾耷拉在椅子上
深夜,横滨某公园。
一位相貌精准的少年突然出现在长椅上,他的双目轻闭,身体规规整整坐在椅子上,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的困境。
也就是近几年港口afia的势力凌驾于关东之上,牢牢地镇压住横滨的乱象。
不然以利姆露的品相,醒来时还在不在霓虹还真不好说。
等利姆露醒过来,太阳已经升起,正是一日的清晨。
长椅上精致不似凡人的少年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和俊秀的青年睁开眼睛。
在触碰到殷红围巾的一刹那,一股来自因果论的,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利姆露包裹。
比第一次卷入时空裂隙时,被丢尽滚筒洗衣机一样的感受难受十倍的眩晕恶心感,连带着某个和灵魂交织的重要存在被剥离的痛苦感受一股脑
的冲击开来。
在进入这个世界的一刹那,利姆露就知道▆,自从转生后就一直伴随着他、从未分离的半身智慧之王拉斐尔被剥离、留下了。
很快他就没有时间想智慧之王的事了。
这是个比海上泡沫更加脆弱的世界,脆弱到好像只要利姆露轻轻动一下,这个世界就会毁灭。
如果智慧之王还在的话,她也许有办法完全的收束能量,不给这个脆弱的世界带来更多的负担。
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
事实就是智慧之王被留在了那边的世界,利姆露一个人被投放到这个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