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一次元旦聚会。
唐复和宋寄到的最早,另外两对夫妻两个几乎是踩点过来的,没办法,怪不得他们,谁让他们拖家带口的。
靳予辞和初桃有一对龙凤胎宝宝,三岁了,两个小家伙正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因此来的路上就慢了一些。
段家的孩子已经长大了,没这个苦恼,却是来的最迟的一家。
中式圆桌,最适合团聚的节庆,唐复坐在里面,倒了两杯酒,嚣张道“你们小两口迟到了啊,该罚,孩子就不用了,孩子给叔叔亲一下。”
段年个头蹿得很高,脸还是稚气的脸,性格乖巧听话,正要过去的时候被亲爹拉住,“别过去,他一嘴烟味。”
迟到了,该罚酒就罚酒,段舟把车钥匙扔给孟冬意,自己端起两杯酒抿完了。
“宋寄你看他们两个,啧啧啧。”
唐复越来越羡慕他们两对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腻歪,而他和宋寄还是常年单身。
宋寄对感情比较迟钝,“嗯怎么了”
“没什么,你这臭小子懂个鸡毛,去小孩那桌吃吧。”
“”
“话说回来。”初桃夹了一口菜,一边吃一边问,“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久才过来这里酒店不是离你们家里挺近的吗”
靳予辞将剥好的虾切得零碎些,喂到女儿嘴边,抽空凑了波热闹,“这还用问吗小两口没干好事呗。”
别的不了解,就段舟那性子。
孟冬意留下来后,每天跟新婚似的。
估计来的路上就腻腻歪歪了。
“不是小两口。”孟冬意否认,“我和他没领证。”
“还没领证啊”唐复笑道,拍拍段舟的肩膀,“哥们你不行啊。”
“你行。”段舟冷笑,“你追了初梨多少年了,连人家手都没摸到。”
“”
“别等我们年年结婚了,你还打光棍。”
这就提到唐复伤心的地方了。
自从在初桃婚礼上对她妹妹一见钟情后,唐复就坠入爱河不可自拔了,家里催了他好些次婚也没用,这辈子吊她这颗小梨树上去了。
当然,段舟和他比的话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到现在为止,孟冬意没给过他名分。
因为,他不实诚。
三年前,她因为段年一句“妈妈”没有登机。
实际上,就算她想登机,那架飞机也是飞不了的,后来听说是要处理故障什么的,实际上她用手指头想都猜到是段舟的手脚。
他根本没想过放她离开。
所以这三年,段舟都是在无名无分中度过的,他不是她的什么人,最多算是她寂寞无聊时的床伴,为此被唐复笑话很多遍。
大人讨论大人的,小孩玩小孩的。
私底下,孟冬意的手被摁住。
她瞪向旁边的男人。
“我看过黄历,明天是个好日子。”
“哦,好日子和我们什么关系。”
“适合领结婚证。”
她看他应该去领出生证。
亏她当年对他挺信任的,觉得这人好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段舟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嗯,领吗”
“不领。”
“好,那我明天再问。”
“”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他要问三百六十六遍。
她都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