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滢阖上了房门,回去看汤药的火。
从竹七手上接回蒲扇,他问“侯爷让姑娘进去了”
虞滢点了点头“但我觉着侯爷没什么胃口。”
竹七“好歹是让姑娘进去了,看来姑娘与侯爷来说确实是特别的。”
虞滢一顿“或是我会些医术,所以侯爷才会好说话一些。”
竹七笑着摇了摇头“若无特别,侯爷又怎会把姑娘带走又为何在春风镇时察觉到刺客,特让姑娘共宿一屋,亲自相救姑娘热病,侯爷还让人休息了二日,还特意让人备了一驾马车,便是今日,瞧着姑娘快要中暑了,还让姑娘执伞。”
虞滢张口想要说什么,好似又没话反驳。
竹七淡淡一笑“侯爷身居高位,本可用强,可却没有,反倒适时给姑娘尊重。还请姑娘看在这分尊重,他日真与侯爷有所关系,也莫要嫌侯爷不良于行。”
虞滢默了默,不知如何应。
若是伏危真要她,她是拒绝不了的。
不良与行与为奴做妾比起来,其实反倒更容易接受。
竹七“望姑娘莫要怪在下失言。”
略一拱手,随之离开了灶房。
虞滢静站不动,思索着竹七的话。
并非她自信过度,就事论事。
若对她没有半分意思,又怎会做那些事情
一时兴起,也是有意了。
若真有朝一日,那便到时再说。
“陈姑娘。”
身后传来伏安的声音,虞滢转回头望去,便对上了伏安带着清朗笑意的脸。
今天白日还一副悲戚的模样,怎就
半日时间,就好似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样,笑得这般灿烂
“小郎君何事”
伏安殷勤地拿过她手上的蒲扇,说“熬药的事,让我做便可,陈姑娘在旁歇着。”
虞滢
从送缝合包时她就瞧出些许的不对劲来了,这又是来献殷勤,安的是什么心
安的是什么心思,虞滢猜不出来,但她好奇的却是旁的。
琢磨一二,开口问“小郎君的那些缝合器具,是怎么来的”
伏安应“教我医术的师父先弄出来的,我不过是仿了两套。”
“小郎君的师父想必是个医术了得的人。”
伏安望着陶罐,笑着回忆道“是个了不起的女大夫。”
“是女大夫”虞滢愣了愣。
伏安转头定定地望向她,澄澈的眼里带着笑意“是个女大夫,也是与我父母一样的重要。”
对着少年真诚的笑意,虞滢也不自觉的笑了“能让小郎君这般记挂,那女大夫的医术和为人那定是极好的。”
伏安点头“的确,师父是个极好的人。”
也是他最敬佩的人。
虞滢“可否冒昧的问一下,小郎君的师父叫什么,是哪里的人”
伏安收回了视线,声音徐缓“我的师父从不说自己来自何处,也没留下姓名,我也从不过问,生怕自己一问,她就会离开。”
“那小郎君的师父现今在何处”
伏安“很远的地方,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到。”
虞滢也就没有再问。
汤药熬好,伏安说要自己端去。
到底是自己负责的汤药,虞滢便跟随在一旁,直至看着他送进了屋中。
伏安入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