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触碰,她显然有些无措,睁着一双清明透亮的眼眸望着他。
“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他轻悠悠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看着她那清亮的眼神逐渐多了惊愕。
不知为何,哪怕方才才经历刺杀,伏危的心情却是极好,忽然一笑。
“也是,姑娘二八年华,容色过人,若想,便能攀附年轻有为的世家公子,怎会看得上我这等残疾且年老之人。”
伏危的话一出,脑海中隐约浮现了梦中的一些画面。
梦中的他,似乎也对那个女子说过相似的话,梦中的他,那时也是瘫在榻上的。
虞滢愣了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这是让她以容色侍人。
而且听听看,他说的是人话吗
让她以容色侍人便不是人话了。
他还自称年老之人
若论以容色侍人,他更具说服力。
三十的年纪,比她原先的年纪也不过相差个几岁罢了。且样貌俊美,若非不良于行,他的才能与外貌,都可让人惊叹,惊为天人。
虞滢面上不显,低声道“若侯爷想奴婢以身相许,奴婢不敢不从。”
“不敢不从”伏危轻声重复了她的话,笑意淡了许多。
目光微转,松开了她的下巴,从袖中拿出一帕方巾,隔着方巾拔下了暗器,随之掀开帷帐的一角,把暗器扔到了外头的地上。
他脸上的神色已然平静无澜,道“去把竹七唤来。”
虞滢不知他方才为何没有让竹七留下,却还是应下,小心谨慎地下榻,瞧了眼被扔在地的匕首,远远避开。
再瞧屋中的摆设,还是有各种打斗的痕迹的。
退出了屋外,屋外有侍卫守着,她在询问后才知竹七不在屋子,而在大堂。
越发靠近大堂,血腥味又浓了起来。
她到了大堂,便见随行的侍卫相互包扎伤口,有的伤口很深,血水不止,脸色惨白一片,一旁还有盖着白布的尸体。
是自己人。
大堂一片黯然消沉,分明有痛苦的声,可却让人觉得安静得压抑。
这是虞滢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情况,心里发堵,双眼忽感酸涩。
这不是纸上的人,这些都是流着鲜红血液的人,活生生的人。
竹七看见了她,上前问“姑娘何事”
虞滢看向他侯爷让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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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七点了头,随后道“姑娘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虞滢默了默,在竹七准备抬脚离开时,她忽然开了口“我懂些医术,也擅伤口缝合之术,可否让我一试”
于公,多年来家庭给她的教育是尽自己所能,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救自己能救的人。
于私
竹七和一旁听到这话的人都一愣,不由地望向她。
竹七心下琢磨道,若会医术,怎会只是太守府中一个小小的奉茶婢女
虽怀疑,却也没有把质疑的话摆在明面上,只说“在下无权做决定,此事得先过问侯爷。”
虞滢点了头“应该的。”
竹七去寻主子时,虞滢也随在身后,说“我在外头等着。”
竹七心思略沉,心说救人可不是儿戏,可还是点了头,随而敲响了房门。
房门阖上,伏危把床帷挂了上去,光亮也入了榻内。
他转头看了眼方才躺过人的位置,却被一绺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