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这才松一口气,正要细问,就听到她说,“对了,那个猎户十分奇怪,儿臣回去之后想给他一些赏钱,他却说什么都不肯要,只说自己和儿臣的母亲是旧识,救儿臣也是应该的。”
小公主说到这里突然笑了,“儿臣的母亲可是大乾天子,他又怎会认识,不过说起来,他生得倒是好看,身手也利落,瞧着不像是寻常百姓,可惜儿臣查了又查,只查到他叫闻什么,别的什么都没查到。”
冯乐真眼眸微动,突然不言语了。
冯和远向来聪慧,当即睁大眼睛“母皇,您还真认识他啊”
冯乐真静默一瞬,问“除了说与朕是旧识,他还同你说什么了”
“别的倒没有,只是时常盯着儿臣看,儿臣好几次都觉得他不安好心,结果他看完就开始嫌弃儿臣的眼睛,说长得一点也不好,”冯和远说着,顿时气哼哼,“儿臣的眼睛哪里不好看了,明明和父亲的一模一样,母皇都说好看要不是看在他是儿臣救命恩人的份上,儿臣又要隐瞒身份,一定要治他个对公主不敬之罪”
冯乐真听得直笑,安抚两句后又问“听说你还去了营关”
“嗯去了,”冯和远点头,兴冲冲道,“祁姨母还带儿臣去了军营,校场练兵一呼百应,真是好不威风祁姨母家的妹妹也好玩,比儿臣还小三岁呢,刀枪棍棒样样精通,儿臣好生羡慕对了,儿臣在营关还遇见了沈叔,自上次一别也有两年多没见了吧,他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欺负儿臣。”
提起沈随风,冯和远气恼地皱起眉头。
冯乐真失笑“他怎么逗你了”
到底是小姑娘,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告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说儿臣的剑术比不上祁姨母家的妹妹开玩笑,妹妹是从小习武,儿臣不过是花架子,自然是比不上的,可被他说了好几次,儿臣到底觉得没面子,就、就只能说”
“说什么”冯乐真还挺好奇。
冯和远有点不好意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刀枪棍棒都是危险的东西,儿臣身为公主,当然是能不碰就不碰”
这种理由太幼稚,她重复一遍都觉得不好意思,结果没想到还挺有用,沈叔从那天起,就没
有再笑过她。
“儿臣还去云明了。”冯和远起身够了一块糕点,掰成两半分给冯乐真一半。
冯乐真接过咬了一口“见到祁叔了”
“见到了,之前母皇总说祁叔生得好看,儿臣还觉得不信,结果这次见到,儿臣是彻底服气了,”冯和远感慨,“他跟母皇岁数差不多吧,那也该到不惑之年了,竟然还是这般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样好看的人,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娶亲。”
“你在那边待了多久,他有好好招待你吗”冯乐真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冯和远点头“带儿臣玩了好几日呢,就是他身子骨不太好,遇到凉气容易咳嗽,那段时间云明又总是下雨,所以我们不怎么出门,总是一起下棋聊天,他的棋术可真好,只怕整个大乾都无有能出其右者吧,儿臣跟着他学了很多呢。”
“景清的棋艺确实很好,即便是母皇也未必能及他。”冯乐真笑道。
冯和远笑笑“儿臣在那边待了小半个月,又去广府看看叶姨,她组了一支女子军队的事您知道吗叶姨和祁姨不愧都是女子楷模,有她们两个做榜样,如今不知有多少女子都敢报名行伍了,兵士里或许男子居多,但千夫长以上,还是女子更多,就连塔原王都说,如今的大乾人人可为兵将,实力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