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以为自己应该会享受这种诱惑,但实际上,他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春苏,”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认真地说,“你没必要这样做。”
乌丸春苏歪了歪头,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降谷零收回手,盯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而后目光缓缓下移,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又重新与她对视。
他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露骨,让乌丸春苏有些难以招架,甚至下意识地往下拽了拽裙摆。
但好像没什么用,今天穿的裙子实在是太短了。
而后,少女听见男人用很沉的声音问她“你可以吗”
乌丸春苏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了。
这一刻,她仿佛喘不过气。
明明没有被堵住嘴,但却感觉胸腔里的氧气也变得稀薄了起来。
未知带来的恐惧感让她想要退缩。
但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放弃。
乌丸春苏慢慢抬起头,好像是做了某个很艰难的决定,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攀上男人的胳膊和肩膀,慢慢地靠近他。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呼吸变得急促,血液纷纷上涌,手指关节泛着脱力般的白色,女孩几乎全身都在抖,紧张又笨拙的样子像一只刚刚破壳的小鹌鹑。
“我、我可以啊”
但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扯着手腕拽了过去。
娇软的身体撞进男人的怀里,她感受到自己的后脊被轻轻地拍着,就像被大人安抚着的人类幼崽。
耳边传来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在发抖呢,春苏。”
乌丸春苏靠在他的怀里,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透君,这是我仅剩的筹码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认命般的委屈。
“我想联系到科研组里的同事,我很担心他们在会议之前搞不定剩下的实验。”
“千代田的那个会议我也好想去参加,但是现在我被关在公安医院里,寸步难行。”
“对透君来说,把我关在这里,就像给玫瑰花换个花盆,给马自达换个停车位,或者说是给哈罗换个新的狗窝。”
“但这对我来说,就像是世界崩塌一样的变化。”
“我完全脱离了组织,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只有透君了,但透君一直面对我的那个身份也是假的。”
乌丸春苏越说越感觉很无力,她甚至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发抖害怕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透君想要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这种趋近绝望的口吻,比她之前生气的模样更令人心疼。
脱离了组织里的人际网,她和降谷零不再拥有名义上的上下级关系。
这让乌丸春苏发现,原来在面对这个男人时,自己是那样无力,甚至到达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这两天,风见他们会来这里帮你装电脑和网线,不过是公安内网的线路,你可以和研究所的人沟通,只不过聊天记录会一直被公安监控。”
听到这句话,乌丸春苏好像突然又获得了某种希望。
而后,她听到降谷零继续说“会议你也可以去参加,但我会和你一起去,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