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只是在纠结旁人所认识的波本与她熟知的安室透不同,所以会有些忧虑。
但这种忧虑,仅仅停留在少女心事稍稍敏感的水平,并没有太多的负面情绪。
乌丸春苏会好奇波本这个身份的种种,但对波本说不上陌生,毕竟,她最开始听到他的名字时,别人都叫他波本。
而今天她所接触到的第三种身份,是全然陌生的。
她看到那个男人拥有着和安室透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罕见的发色和肤色,但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和表情,就连着装也是在安室透身上极少见的西装。
乌丸春苏听见门口的远山警官称呼他为“降谷警部”,屋内不苟言笑的风见警部补尊敬地喊他“降谷先生”,明明长着一张在这群人之中最年轻的脸,所有人却都对他说敬语。
二十九岁就拥有这么高的警衔,真是能力出众又前途无量。
穿着西装的男人关上门,倚着门抱臂而站,神色严肃地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原来这才是他真实的样子吗
和波本、安室透完全不同的感觉,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帅气,但却令她感到十分陌生。
有一种瞬间失恋的伤心感。
乌丸春苏不禁回想起贝尔摩德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在她第一次偷偷将少女心事分享给最亲近的老师时,有着无数异性经验的贝尔摩德很认真地对她说“小春苏,换个人喜欢吧。”
那时,乌丸春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玩笑“老师,您说什么呢,这种事怎么可能随便就换人了。”
十几岁的少女总是把初恋看成一生一世的幻觉,殊不知这世界上的初恋故事99都是无疾而终的青涩记忆。
贝尔摩德满不在乎地说“那你多喜欢几个人吧,不要只喜欢波本一个人。”
乌丸春苏
贝尔摩德继续说“我觉得苏格兰和黑麦都不错,你考虑一下女人呢,如果想的话,同时和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男人交往都没问题的。”1
乌丸春苏“老师,这个难度对我来说还是偏大。”
“是啊,你连一个波本都搞不定,”贝尔摩德拍了拍她的脑门,然后认真分析道,“小春苏,波本对你来说太重要了。自从你回日本,一直是他负责保护你和照顾你,你根本离不开他,这就导致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的。”
“一段不平等的关系中,弱势的一方注定会变得痛苦。”
这是贝尔摩德给她的忠告,可惜,乌丸春苏一直不能理解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她不明白,也不愿意去过多地思考,自己为什么是弱势的一方,为什么会变得痛苦。
就像温室里的玫瑰花,只需要负责盛开就可以了。
从来不会思考供养自己存活的东西是什么,也不会忧虑自己的未来。
或许,比起恋爱关系,现在的他们好像更适合被称为豢养关系。
意识到这个事实,乌丸春苏将目光从对面的男人身上收回来,专注地回答着风见裕也的问题。
虽说是公安大厦最顶层、最严密的审讯室,但他们的交流似乎只是简单地走个过场。
无非只是问些姓名工作之类的小事。
她逐一回答,风见裕也按部就班地做好笔录。
“请问找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乌丸春苏问他。
风见裕也答道“这个不方便透露。”
乌丸春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