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把乌丸春苏交给fbi,这绝对不可能。
无论他是哪种身份,都不会放手。
安室透皱着眉,将手机扔回卡迈尔的手里。
像小山一样又高又壮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接回手机。
乌丸春苏不知道对方刚刚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脸,就感觉他的心情更差了。
“透君,”乌丸春苏小声问他,“你不高兴了吗”
安室透垂眸看了她一眼,难得露出一个比较温柔的浅笑,对她说“没有,快上车吧。”
男人拉开车门,乌丸春苏提着裙摆坐了进去。
启动车子的瞬间,车内的灯亮了。
乌丸春苏这才发现,对方的侧脸上印着一道不太明显的擦伤。
他的肤色偏深,又是在夜里,没有明亮的光线很难发现这道小伤。
“透君受伤了,”乌丸春苏一边说一边翻着随身的小包,“我带了创可贴,稍等一下。”
白色的马自达穿过无边夜色,车窗外的风在车速的作用下变得凛冽,刮在擦伤上有些细微的痛痒。
下一秒,那细微的疼痛被薄薄的一层海绵包裹住,伤口隔绝了冰冷夜风。
少女温软的指腹轻轻地按在男人深色的脸颊上,她离他很近,茉莉花香水的味道突然变得清晰了起来。
乌丸春苏轻轻拍了两下创可贴。
她突然发现,男人受伤的位置,似乎就是上周她主动吻过的地方。
意识到这件事后,丝丝缕缕的电流仿佛透过创可贴传到她的指尖,让她感觉微微发麻。
乌丸春苏慌忙地收回手,眼神控制不住地乱飘。
男人温柔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谢谢。”
乌丸春苏突然就更慌了。
她小心翼翼地侧眸,偷偷瞄了一眼安室透,发现对方并未看她,依然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开车。
呼
乌丸春苏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想起来那件事。
“别担心,我不会提的,”安室透对他说,“毕竟,那天晚上答应过你了。”
乌丸春苏
所以他还是想起来了。
要命了。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时,男人体贴地转移了话题“神社在晚上不营业,春苏现在有什么其他想去的地方吗或者休息”
“有点想去看海,”乌丸春苏想了想,然后说,“这个时间快日出了吧,应该会很好看。”
白天的约会计划泡汤了,就这样回去休息,总感觉好可惜。
“好,那就去神奈川,”安室透打开转向灯,调转车头,“开车去的话,时间刚刚好。”
乌丸春苏靠在副驾位上,望着车窗外飞速向后的夜景,以及倒车镜映出的带着严重刮伤的白色车门,突然就想起贝尔摩德老师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对自驾车的态度就像对女人一样,波本这个家伙,一点都不温柔。”
虽然,对于游走在黑暗中的情报人员波本来说,温柔本就是一种不应该存在的奢侈品,但对乌丸春苏来说,安室透却一直是一个温柔的人。
甚至让她觉得,他温柔得有些过头了。
就像带着一张完美的面具,时时刻刻都在扮演着一个完美的恋人。
少女的第六感让她拥有这样的猜测,但却常常因为这些猜测而变得焦虑和内疚。
乌丸春苏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