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温度让他恐惧,而窗外飘飘洒洒的雪也一样将他的理智摧毁。
白亦然几乎没办法,这画面看起来多少有些可笑,顾寻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还是第一次这样失态。
“听话,就泡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顾寻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呼吸带着灼热的酒气,反应激烈“不行”
他意识里陷入迷醉,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里,是和谁在一起,可言语动作里却有种醉酒的呆傻。
即便他很清楚白亦然的说法正确,但他愿意乖乖喝水吃维生素片,却不愿意再下雪的天气泡进冷水里。
上衣与裤子都被扯掉了,他身上换了睡袍,抱紧白亦然的时候清晰的透出灼热的欲色,像是勾人的魅妖。
白亦然早被他勾起了火,又被抱紧着直面感受怀中的火团,简直不知道这药是来折磨谁的。
顾寻让他出去,白亦然只能听话抱着人离开可怕的冷水池,顾寻爬到床上,很可怜地望向他说“下雪”
白亦然能感知到这个人对于雪的恐惧,却不知道这种恐惧从何而来。
也许是那天路灯砸下来的时候也在下雪
于是他去拉好窗帘,可狂风大作,声音呜呜的传来,像是一刀刀冰刃划破顾寻的耳朵。
体内的热度繁衍,他想自己动手,却没力气,只能又看向白亦然说“过来。”
白亦然乖乖来听他说话,就被扯住了帽子绳。
他来不及给自己换衣服,身上沾了风雪与酒气,那味道似乎也沾着药气,让他也血液加速。
顾寻扯着绳子,明明没什么力气,白亦然却被轻而易举的扯过来,与他贴近。
然后被拉过去,顾寻微微仰头,吻他耳朵。
他耳朵红得滴血,几乎要无法克制地吻上去,顾寻的唇色鲜红,早被咬破了。
“帮我。”
顾寻呼吸急促,在他耳畔吐着热风,像是缠人的藤蔓,将他的理智攀爬淹没。
白亦然脑袋里想着不行,又被滚烫的唇吻住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吻过去了。
顾寻顺从地仰起头,他像是终于饮用到了泉水的沙漠旅者,慢慢被妖魔拖进了绿洲。
温度在室内攀爬,逐渐灼热。
顾寻很快被摧毁,魔一样的攀附,白亦然无法看他的眼睛,那双波光潋滟的纯粹暧色,像是红纱撩到他心上。
开始只是帮忙,可后来连白亦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被引着走,走向最神秘的地方,得到最原始的快乐。
顾寻的声音很好听。
白亦然热衷于听到各种各样的零碎声音,而这样的温度恰好是顾寻所依赖的,他像是上瘾般渴求,不断地被温度烧灼。
强烈的冲击几乎要将人碾碎。
顾寻再醒来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要被碾碎了。
他被禁锢在另一个人的怀里,灼热与窗帘未能藏好的冰雪相反,一点也不想钻出被窝。
冷得要命。
然而打在脖颈上的呼吸却热,顾寻眨眨眼,犹豫了三秒后又往白亦然怀里钻。
直到将脸都埋在被窝里,他才安心。
然而这样的动作太惹人,白亦然思维还没醒来,身体已经抢先,直到揉了揉怀里的人,他才乍然睁开眼。
如果顾寻反悔不认账,要怎么办
白亦然心里打转,觉得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一种奇妙的忐忑感从他心底升起。
昨晚,先动嘴的应该不是他。